妃份上,大师务必网开一面,算我求你。”
法尨抬出鬼妃作为挡箭牌,装出一副极其可怜的模样,说罢,拔腿就走。
“慢着,我还有话问你!”
吹灯大师抬铁尺指往墙上,接着一拂浅袖。法尨刚要穿墙而过,竟然生生撞到墙壁,“咕咚”一声,秃头撞出一个血泡。
正可谓盐卤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原来,法尨那穿墙伎俩已被吹灯大师轻易化解。方法说来也很简单,吹灯大师只是巨擘一抬,将隐形阴功覆膜墙体,就像装潢房子贴了层壁纸,竟然如同铜墙铁壁,法尨触碰到,再也不是轻车熟路。
“你这恶棍,若红那丫头尸骨被你埋在何处?说出来再走,我权作没看见你来过,趁我没反悔,还不快讲?”吹灯大师沉声喝问。
法尨摸摸头上血泡,不敢再施鬼术,恭恭敬敬地装起了孙子,说道:“在戒坛旁边的菩提树下。”
“混账!那是另一位不幸女子,是你采来的周县令的小妾。”
“在后庭碑廊下边。”
“啈,那是沈员外的大小姐。”
法尨没想到吹灯大师知道如此详细,又道:“我将她埋在大斋房白案附近那块地下了,嘿嘿,弟兄们整日食素,唯独缺少荤腥,我好心疼他们。”
“孽障,佛门净地,怎可如此信口雌黄血腥污秽!你连畜牲都不如,哪个是你兄弟?至于大斋房白骨,那是清风庵新剃度的小尼姑紫玉。”
“这?时间太久,我真记不起来了。”
法尨挠抓秃头,还在抵赖,吹灯大师早已经不耐烦了,这时说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当初,你将若红奸杀以后,她的尸体,你塞进一个广口肥肚的大坛子里边,藏于你的卧房,也就是现在方丈院慧根大师的禅房地下。
“你这厮身在佛门却无心向佛,六根不净**成性不说,还让净地不净佛面无光。你为泄私忿骗取鬼火令来阳间报仇本就重罪,再加对我谎话连篇百般狡辩,我如何饶你?
“像你这等败类,在阳世作恶多端到了阴司却能官运亨通,别以为你与典寇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待我回去,我一定劝说阎君,将你贬为饿鬼,打入地牢,五天只给你一碗剩饭,永世不得超生。趁我现在决心未定,还不快滚?”
吹灯大师脸色铁青,好一番责骂。
见其阴云密布,法尨生怕遭遇暴雨,法尨眼头灵活,明知吹灯大师无法撼动,一听这话,不敢再言,赶忙化成青烟,灰溜溜地从门缝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