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箧地找了个口罩戴上,然后打开房门。
“今天不去上课了,带我去医院。”
冷冷撂音,如撒落一把冰凉的子弹。
说这话时她故意撞击叶枕的目光,撩拨也好,挑衅也罢,单等他惊讶地询问。
不过,事情远没有想象中尴尬。叶枕暖暖地望了她一眼,“早餐凉了,我给你热一热吧。”
平静地说,平静地接纳了她的目光里的悲壮的自虐,一边,努力用简短而体贴的话语化解她的愤怒,
“不用了,收拾东西,走吧。”
蹙眉,轻轻摆手。叶枕见状,不好再说什么,连忙去做准备。
待到了医院,叶枕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步小衣坚决不让叶枕陪她,执意他在车里等。可怜她以为纸里包着的火还没有烧透,戴着口罩是忠诚的,虚脱的身子虽然弱不禁风,内心深处却绽放孤独的坚强。
抽血,拍片,又在燎泡处穿刺取样做病理化验,检查一应做完,都没能找出病因。
就好比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步小衣突然感觉命数已尽,和她的前几个小伙伴那样,要做少亡鬼了,眼前世界随之晃动起来,越来越烈,让她在从病理室返回诊室的路上东倒西歪,几乎拔不起脚跟。
踉踉跄跄,进了诊室,步小衣一屁股瘫坐下来。接诊老医生看完检查报告,若有所思。
“最近,你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
冷不丁,老医生侧目发问。倏然一发,这支冷箭真够狠毒。
幸好诊室里没有其他病人,不然非得羞死步小衣不可。步小衣大吃一惊,脸“腾”地红了起来。
“没,没有!你这是什么话?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我会做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说这话,不等于指着鼻子骂人呀?”步小衣有些生气,却又神色慌张,嗫嗫嚅嚅。
“讳病忌医,自灭其身。如果连我都不信任,你这病肯定是没救了。”
老医生逼视步小衣,如同审讯犯人,忽又缓和了语气,作同情状,“放心,我会给你保守秘密,这条,我们医院有规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吧。”
老医生虽不是警务出身,却颇懂侦破手法,经他这么一惊一乍,步小衣脸上红霞延至耳根,藏掖不住的眼神唯有躲闪,慢慢地,她就垂下头来,说出昨夜她和龙一笑的荒唐之举。
老医生听后一拍大腿,“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啊,吃亏就吃在这里!”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