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接住半空中越离人坠落的剑身,辉夜泰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既然离人君没有露出杀意,就是没有想对阿姊你赶尽杀绝,那应该就是无事了。”
嘴唇有些发白的辉夜泰成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又因为喘气太粗咳嗽了两声,等到他手拍胸口又被一股疼痛惊到,先前十指连心的伤势,只是不再流血,想要痊愈还早得很呢。
事实上,无怪乎辉夜泰成对越离人的态度这么在意,实在是今天这一战基本上全靠了这妖剑大发神威,而他做了什么?在越离人于前面为了辉夜家的事战斗正酣的情况下擅自护住高女,说得重一点几乎就是背叛的猪队友,也完全没有考虑越离人会不会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而在亲眼目睹了越离人实力的情况下,辉夜泰成虽然为了壮大家族还能面对剑妖,但他背后也转眼渗出不少的冷汗——毕竟,随时暴怒反手杀人的剑妖,在东瀛着实不在少数。也许是越离人之前给他的印象太好,以至于他一时忘了这点,只在方才越离人回转的时候才蓦然想起这些。所幸,有着穿越者灵魂的妖剑不是嗜杀的家伙,他的准则现如今还只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没有再费力针对这只高女的意思。
“离人君确实和东瀛有记载的其他妖剑不同,看言行就是中原熏陶出来的名剑,有坚持有分寸,也有自己的底线,不会贪得无厌。能遇见他着实是我的幸运!
咳咳!”
夜冷风寒,辉夜泰成又历经战斗受了不轻的伤势,缚住双袖的绷带和他身上的衣袍本来就浸透了他的血液,被这冷风一吹当即冻得辉夜泰成打了个哆嗦:“今日已经不早,我就先休息了,阿姊你可以先待在祖祠,等明日我再找合适的载体带你离开。”
作为阴魂的高女想要在白天移动,必须有一处容身的载体,现如今那本来可以作为载体的逆柱已经被毁,一时间想要给她找出合适的载体也不容易,毕竟现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辉夜泰成还又伤又饿,只能让高女再在祖祠呆一晚明天再说了。
月,在悄然间已经爬上树梢头,但弯弯的月牙只能带给大地一点朦胧的光彩,又累又倦的辉夜泰成也已经回房休息,只留下一道幽白的倩影,伫立在走道旁的栏杆上,倚靠着雕刻着各类花草的画柱,凝望着那一弯月亮。
“辉夜姬啊,月之女神,如果你真的存在,为何···”
幽幽一声叹息,月光洒在这一抹倩影身上,却是一穿而过,落在她身后的地上,原来即便是月之女神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