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咢堂之雄辩,令玉珠转于盘上,闻木堂之演说,若霜夜卧听松籁。以诗文颂己志者古已有之,但这名犬养家的来者诗文却只描绘得登高位之后的情形,着实是对自身信心非常了。
“能于此天日朗朗之刻得逢辉夜后人,毅喜不自禁矣!”
卓然不群的来人,一看就是家学渊源的贵公子,虽是初冬还依旧手持一把折扇,步履自如间更有一股风范无由自发。再看他来时方向,虽然依稀可见路径所在,却也着实崎岖难行,能在这种道路上行走还能保持风度,当真是了得。
“犬养毅?”
刚刚被犬神袭击过,辉夜泰成现在念着犬养毅的名字不见丝毫欢迎,反而是带着几分愤懑的敌意。而他身后那些双手握剑蓄势待发的武士,则更是把犬养毅当做敌人来看待了——谁让犬养毅来的方向和那犬神完全一样,而且看那犬神和白儿为其让路的模样,分明就是那犬神的主人呢!
“是!正是在下。”
寒暄的话说完,却不见回应,这时候的犬养毅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轻轻用扇骨敲了敲自己额角:“哎呀!真是抱歉,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真是失礼了!”
这个时候,好像全场都在看犬养毅的独角戏,只见他伸手扔出了一个项圈似的物件,那物件就自动套到了犬神脖子上,随即刚刚四肢着地还有半人多高的犬神宛如缩了水的羊毛衫,又好像被拍扁了的苍蝇,一直变小变薄,最终只剩下一张剪纸的大小。
“是借物化行的术法,怪不得方才感觉不到那只犬神的气血。”
越离人此时此刻虽然依旧悬浮在辉夜泰成面前剑意凛然,但越看对面的手段他就越心虚,那个自称犬养毅的男人从头到尾虽然都是一副不设防的模样,但越离人的灵觉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危险的存在。
“犬养毅,犬养家当代家主第三子,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新一代大阴阳师的后起之秀。如果这人的身份没有问题,那他不在京都府,千里迢迢前来富士山下绝对是有所图谋!”
心思念转想起关于犬养毅的信息,由于是新一代贵族的领军人物,犬养毅也算是有些名声,总算辉夜泰成还听过他的名字。只不过这样一个“名人”却不在朝堂施展能为反而来到这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是,吸引他到这里来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还没等辉夜泰成思考出什么真正有价值的结果,那边的犬养毅已经把犬神寄体变回原型的一张剪纸,即使远远望去那张剪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