荭魂殿内的案台上还燃着未尽的玫瑰香,香烟从内室垂帘内飘出,莹莹绕绕地沾满了各各角落,屋内发出阵阵瓷片碰撞在一块儿的声音,是婢女在打扫卫龄儿一怒之下后摔碎在地上的瓷杯。
门上的白绸稀稀落落地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也依稀传来说话的声音。
“二哥前日去了哪里?”卫龄儿见着卫贺初胸口般络零星的殷红色斑迹后心里也估出了个一二。只是自从母后死了之后二哥便很少做出这般刀锋剑影的事情,除了父亲的命令以外,剩余的时间也都是在书房里度过。
卫龄儿掏出腰间的手绢儿,试着擦拭掉那些污秽“你看看你,也没弄个干净就回来了,万一被父皇看见又该说你了……”说到这,龄儿缓缓住了嘴,父皇从不待见二哥也从未将他真心待过,自己这么一说岂不就是戳中了二哥的心事了。
空气突然地安静了下来。
她没有接着说了,看着这血迹卫龄儿联想到了最近一次在御城发生的灭庙事件,当时御城的事情一发生就发觉卫贺初不见了踪影,起初以为二哥是出了宫,于是便没有想太多。
直到半个时辰前兰尚从集市上回来,告诉自己在集市上看见了初殿下从城门外进了来,身前还带了个盲眼姑娘……
兰尚眼力很好,她说是殿下便就是殿下,这是不会认错的。
干血难擦,卫龄儿用手绢糊了水使劲擦着,渐渐的素净的绢儿头上印上了红的颜色。
她的眼睛看着衣裳可她早就发现从刚才卫贺初的脸色便不大好,卫龄儿便想着是不是与马上的那女孩儿有关。
“听兰尚说,二哥带回来一个姑娘?”龄儿问道,“那姑娘还带着眼疾?”
卫龄儿问起这事之时及其小心,卫贺初不愿意别人过问他的私事。
“嗯。”出乎意料,闭着眼微微皱着眉,他回答了。
“在御城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富有任何情感,“我不喜欢欠别人,便还了。”
听到这个答案卫龄儿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颇为满意,既然二哥是这么想的那可安心了。
“你将她安置在哪了?”她一问,停下了手中的活。
被她这般一问,卫贺初蓦然睁开了眼,他看着卫龄儿,常年死寂般的眼中竟流过一丝波澜。
他顺了顺衣裳挪开了身子,“今天多谢,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先回去了。”
“等…”卫龄儿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抵不过卫贺初的一个转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