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的内心比卫贺初想象的要强大许多,而这一点,是他所欣赏的。这个小丫头倒确实有特别之处。
毛巾滑过了晚泩的脸颊,被放在了桌台角上。他朝身后撤退了一小步,认真地观察着黎晚泩的发色,随后用手整理起晚泩的散发。他的手法很娴熟,散开着的黑发在他的手中穿梭着、翻动着,他这是在为晚泩编发?
“你还会编发?”晚泩不敢多动脑袋,僵直着身子问道。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微微上扬了嘴角。
见卫贺初没有说话,晚泩也没有继续问了,她安安静静地坐着,放心的任他摆弄自己的脑袋。他的手很轻,不会将她弄疼,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晚泩稍稍点了点脑袋,男人这才注意到她睡着了,从镜子里能看到她的面容。
她睡着的模样真好看,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绝代芳华,可也称得上楚楚可人我见犹怜了,他放下了梳子,轻轻触了触晚泩的脸颊,将其拍醒来。
“好了。”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晚泩缓了缓神,这可是第一次一个男人为自己梳发,她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双手举上头顶小心地摸了摸脑袋。
他为她编的是倾髻,一束发垂落在肩上,长发垂在身后直直落下,用簪固定住了一部分头发卷成形状置在左斜侧。
知道是倾髻,晚泩定了定心,倾髻不繁复,简便却蕴含韵味,是她喜欢的发型。
见晚泩满意地笑了,他也安了心,第一次为她盘发编发,也不晓得她喜欢哪一类型的,于是按照她的气质才选择了这个发型,好在她还满意。
卫贺初站在黎晚泩的身后,看着镜子,她穿了一件梅花衣,淡雅的衣色上绣着几多血红梅花,就只是这么一件平常的素服,穿在她的身上却穿出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安静的她就像是一件艺术品那么高贵端雅,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他的目光渐渐渗入她的骨子,却看不透她,她的一颦一笑,说话举止,冷冷地高贵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从贫苦地儿长成的姑娘,血液中更透露出一丝贵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此神秘的一个女孩儿让卫贺初挪不开目光,他想要接近她。
“卫贺初。”或许是感觉背后半天无动静,晚泩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直到晚泩的声音萦绕出现在耳边,卫贺初才震震一惊,回归到了现实当中。
’咕嘟嘟~’还未等卫贺初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