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起来。”对待小姑娘也没有丝毫没有怜悯,反而有点些气愤。
要是连这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那么就算莫子然斜了眼看错了人。
但在屋内,黎晚泩那一个个坚定的表情早已经牢牢印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抹去,他告诉自己她不像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你的耳力确实很好”黎晚泩耳边传来莫子然冷峻的声音,“但你的反应太慢了,你应该在剑离你很远的时候就感觉到,否则根本敌人不会给你回击的机会。”他将她为何没有击中的原因告诉她。
晚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要她平下心来是可以在他出手那一刻感受到的,事实上前几回她确实听到了,只不过她没有办法快速回击过去……
“我……”她记得这个感觉。在寺庙中维那屋子前面,她感受到了身后的声音,听到的不仅是来者的脚步声,还有剑身从头上落下时发出的声音,她恐惧它抗拒它,寺庙灭门的阴影深深在她心底烙下成为磨灭不去的痕迹,“我,只是不确定…”每一次竹棍经过她的耳边,只要那个时候晚泩落棍就必定可以击到它,可是她还是犹豫了。
黎晚泩没有看见血洗清冠寺的场景可她能想象得出,这些场景潜入她的大脑皮层下久久不能散去。她时常可以梦见那样的场景,梦见僧侣们满身是血地倒在她的面前,维那趴在自己的跟前,用那双沾染着鲜血的双手抓住自己,喊着她的名字,让她快逃……
每一个大汗淋漓的夜都是晚泩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内心的煎熬只得自己平复。
她太想击中对手,导致每一次她都还想确认一下,就是那短暂的犹豫,让她白白错过了每一次击打的精准时。
“你怎么了”莫子然靠在竹边看着黎晚泩,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她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很那看……
另一边徐婶提着大把大把的蔬菜回到木屋,“黎姑娘~今天的蔬菜可新鲜了保证你喜欢…..”推开门未发现黎晚泩的身影,满屋的寂静。
“黎姑娘呢?大事不好!”徐婶以为黎晚泩跑了。
还记得几日之前黎晚泩不习惯有人跟在周围观察自己,与初殿下生了气,初殿下心疼黎姑娘于是悄悄将人撤到苏月河外面,除非听到徐婶哨音声才会出现。
徐婶眼看着两人的关系渐渐过了冰冻期,这还没过几日呢,黎姑娘那边怎么又出状况了?“哨子哨子……”徐婶丢下菜篮翻柜找出了初殿下给的银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