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蒙上了一块毛巾,行刑的太监带着尖锐的刺笑声缓缓将一大碗水浇下,原本的干毛巾间的缝隙被水珠填满,顿时,晚泩感觉到呼吸困难,是一种坠入黑暗深渊的绝望痛苦,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将脸上紧紧依附着的毛巾睁开,只奈双手被绑在长板凳后面无法动弹。
“咳…呜…”这种窒息的感觉。
与掉入池塘中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那种绝望的恐惧在一瞬间涌入大脑,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她第一个想起的居然是申目谌。
她居然在幻想这个时候申目谌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莫名的期待爬上心头,直到十秒过后再一次听到太监的声音,她才意识到那终究都是自己的幻想,他不会来……
就在意识消沉前那一秒,脸上的毛巾被掀了开来,终于,在最后一刻缓上了一口氧气。
“小丫头只要你承认阿月就是你杀的,我就放过你~”
“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这都不是我做的,不是…..”
“切”那太监见黎晚泩死不认罪,又重新将毛巾覆盖了上去。
旁边陪着行刑的白伈见状,担心那太监把黎晚泩直接给弄死了,要是黎晚泩不承认自己杀人最后还被刑罚给折磨死了,那轻烟县主就麻烦了。
“德公公,不然缓一缓再继续吧”小声得凑在太监耳边,“我家小姐说只要她招了就行,别真的把人给弄死了….”
太监哈哈哈大笑,说他干这个活已经有四十个年头了。
立刻放下豪言壮志说道“这样才有效果,死不了的!”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水勺。
“住手!”李目鸿赶到,她面色惊慌地四处寻找着那个较小的瘦弱,最终在那个湿漉漉的长板凳上找到了被牢牢绑在的黎晚泩。
“晚姐姐!”苏颦颦夺门而入,冲到晚泩身边甩开她脸上的毛巾,“晚姐姐你醒醒!”
松开了晚泩手腕上的绳带,按照经验将晚泩的头侧倒一旁,将手指压住她的舌根。
“咳咳!咳咳咳!”直到将多余的水吐了出来晚泩才重回了些意识。
她听到苏颦颦的哭闹声才恢复清醒,“颦颦?是你吗?”
而苏颦颦呢,拉着晚姐姐的手哭成了一个泪人,赶紧回答“是我是我!”
“颦颦…他们说,说我是…..”晚泩的声音很轻,苏颦颦在她耳边才能听到一两句。
“她们…制造了一把假的离生剑,要,要陷害我杀了朱行宫的婢女阿月,颦颦…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