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相加,气则出口谩骂。
弘业禅师闭目合掌颂唱佛经,尽管面部淤清和身体伤痕日加倍增,但也丝毫不改规劝陈玄屠向善的决心。规劝之行立于脚下,行于千里。恶人如果能一日向善,佛法还有什么用处呢!
弘业禅师午课完成后轻轻将自己的碗碟推到陈玄屠面前,仅留一份清汤自食。脸笑而不言,任玄屠生拳脚相向百般怒骂。
陈玄屠最看不惯弘业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心中火气上腾,拳出十分力道狠狠的砸在弘业肋骨处。
“咔!”
只听一声脆响,弘业禅师胁骨折断嵌入内脏,一口鲜血落入清汤,但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玄屠生。
“秃驴!你怕不怕!怕不怕!快给玄屠解开枷锁!”
陈玄屠肆意疯魔不受本心控制,虽然圣人之训玄屠生了然于胸,但手中力道越发凶狠。陈玄屠本来就是神佛不劝的恶人,何须秃驴这般惺惺作态!
一顿拳脚过后,陈玄屠力尽而竭,卧坐在马车上喘着粗气,最后还是无奈屈服,将弘业的食物大口吃将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弘业禅师没有埋怨陈玄屠的恶行,反而口中诵经平复玄屠厉气,佛莲宝象度世恶,长言真谛本心经。
弘业禅师缓缓将清汤递到口边,不过由于玄屠施主出手过重,禅师再次喷出鲜血污了汤食。以弘业的修为本可千日不食,但禅师依旧吹去碗间血腥不费不弃。
鲜血汤汁落于地上,杂石生草枯木逢春,甚是奇特。
“这段经文妙哉!弘业大智慧也,小生自幼喜读书籍,但不知这段经文出自于何处”
萧清流扛着自己的宝剑跃上马车,自幼博览群书的他从未听过这段经文,故而好奇发问。
弘业禅师立即拭去僧袍上的血迹,有意遮掩面部淤青,他并不是怕萧施主耻笑,而且不想让萧清流加深对玄屠生的误会。
“萧施主学贯古今,孔圣庄周自幼通明,只不过此经:
不在国学内,不记杂文中。
只传普渡课,还未醒世人。
佛家内得音,难入先生耳。
萧施主若是有兴趣,小僧传你经文,可静心修身。”弘业侃侃而谈,肢体也运用灵活,好像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萧清流阑珊一笑微微摇头道:“小生虽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