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陈眙和陈直转过假山,假山另一边,一张小小茶桌旁,坐着三个京城富足之家打扮的男子,一个四十来岁,笑眯眯一团和气,另外两个三十岁左右,都是老实本份,话少木讷的长相。
陈眙和陈直走到三人面前,陈眙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四十来岁的和气男子已经站起来了,欠身让陈眙和陈直,“两位才子请坐,看两人的面相,都是魁星眷顾之人。”
“老丈可真会说话。”陈眙接话客气了句,拉着陈直坐下,“老丈是哪儿人?也是来考春闱的?”
“小哥儿说笑了,您听我这口音,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小老儿也就是识几个大字,小哥儿这口音,也是地道的京城口音,小哥儿今年这春闱,也要下场?”和气男子的话里,透着询问之意。
陈眙矜持的嗯了一声,“去年刚过了秋闱,不敢多想,就当见识一二了,老丈是专程来听他们说文论道的?”
“咱们京城这几年出的,全是少年英才。”和气男子一脸发自内心的赞叹,“不瞒小哥儿,你们这样大学问人说文论道,小老儿哪里听得懂?小哥儿过来说话,也是为了”和气男子上身前倾,靠近陈眙,低低道:“想排个好位置?”
“嗯?嗯!”陈眙连眨了几下眼,就有几分明白了,“这可是国家大典,动辙生死的!”
“嘿。”和气男子笑起来,旁边两个三十来岁的忠厚男子也一起笑起来。
“小哥儿这话极是,可不就是国家大典,可这天底下,哪儿都有人情,哪儿都是有钱好办事。”和气男子看着陈眙,又看向陈直,“两位小哥儿考秋闱的时候,排到的号如何啊?”
陈眙语塞,他哪考过秋闱,不过虽说没考过,听说的却多了,看了陈直一眼,含糊答道:“还好。”
“很靠后面,只怕还是个臭号吧?”和气男子不客气道。
“这是看运气的事。”陈眙隐隐有几分明白。
“不是看运气,是看银子。”和气男子捻着两根手指,“这不怪小哥儿,这些都是门道,不懂的人比懂的多,这秋闱春闱,一考八九天,考号排的好和不好,那差的可就大了,要是赶上刮风下雨。”和气男子啧啧有声,“考到一半,受不下去的年年都不少,号排的好,少受罪不说,这写文章的精气神,也大不一样,小哥儿说是不是?”
“这号,你们有这个本事?”陈眙直问了一句。
和气男子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
陈眙撇着嘴,目光从和气男子扫到另外两个,“这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