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不为任何情绪所动。
这个女人……
林滉又打了个哈欠,两眼惺忪,却猛地瞄见后视镜里那令人意外的一幕。
蔡硕磊的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好些当地村民,其中便包括常跟在梁璀错身后,缠着她做饭的那群孩童。
他们默默地向着他们的方向,挥手做告别。
这阵仗,怕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潜伏在周围,直到他们离开,才敢出现。
朴实善良的他们,尊重了梁璀错的不告而别,也尽力地表达着自己的不舍和感谢。
“phoebe……”
林滉轻声唤,想提醒梁璀错去看,却发现她正用手指按压着下眼睑的位置,好阻止眼泪的流出。
这女人,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啊。
他在心中轻叹,将手伸出窗外,晃动。
再见了,维杜小镇。
再会吧,非洲绿色长城。
*
“phoebe……”
纽约飞往北京的航班上,一位年轻男子熟睡在座位上,嘴里还喃喃说着梦话。
空姐经过他的身旁时,听到这轻微的声响,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是一张好看的脸,分明的棱角里又透着些温柔的色彩。
“你稍等下……”
又一声梦话,空姐没能止住好奇的心,竖起耳朵去听,却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猜想那个叫phoebe的人大概是男子的恋人,而此时他也许正因为这远距离的恋爱而伤神。
飞国际航班有些日子了,她遇见过不少离别。
有一上飞机便能要酒喝的,有哭醒了睡,睡醒了又接着哭的……
空姐摇了摇头,瞥见落在男人脚边的书本,拾起来,放在他手边。
《沙漠生态学》?还真是有些晦涩的书呢,她想。
林滉睡得浅,一下便醒了过来。
空姐连连抱歉,林滉眯着惺忪的睡眼,笑着表示无碍,心里却是被掏空了一般。
这有些久远的记忆和已然杳无音信的人,又一次出现在梦境里,不由地叫他感觉失落。
“哎。”他轻吐了口气,抬起左手,看了下时间,又闭上眼睛,却是再也无法入睡了。
*
那是一场太出人意料的告别。
从维杜回达喀尔的途中,他们途径塞内加尔的著名景点玫瑰湖。
但说是途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