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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国北方最大的森林公园,拥有106万亩的森林景观和20万亩的草原景观,森林覆盖率高达75.2%。
康乾盛世时,它是著名的木兰围场的一部分,新中国成立初期,它是风沙肆虐,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90年代时,它在两代塞罕坝林场人艰苦卓越的努力下,重新散发了生机。
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随即诞生。
每年都有无数游客慕名而来,沉醉于它无与伦比的美丽风景中,并感叹于它的物种丰富。
看松鼠在林间调皮地玩起高低杠,梅花鹿温柔地亲吻刚刚绽放的小花,鱼儿偶尔将脑袋探出水面去仰望湛蓝的天空……
其中,七星湖、塞北佛石庙、泰丰湖、金莲映日都是叫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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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林场的第三代,蔡硕磊自幼在这片土地上长大。
众人只看见它的美丽,却鲜少有人知道这风景背后浸染的汗与泪。
爷爷那辈初到达这片风沙之地时,还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在家备受父母亲的呵护。
可来到这里,他们甚至居无定所,夏天住在马架子里,冬天睡在地窑子里,吃得是黑筱面,口渴时只能去饮冰雪水,无论天气怎样恶劣,都得扛着工具去垦荒植树。
黄沙变绿野时,他们已是白发的迟暮老人,子孙则继承了他们的事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辛苦劳作。
塞罕坝就是蔡硕磊儿时的游乐园,别的小孩在背读识字卡时,他的读物则是华北落叶松、长白落叶松、樟子松、云杉……
耳濡目染下,他自小便对林三代的身份产生了极强的认同感。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如同爷爷和爸爸的人生一样,只追随着绿树的年轮生长。
可母亲的去世,却让他开始变得反叛,他记恨父亲的疏于陪伴,无法原谅在母亲弥留之际他还只想着工作。
但出于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爷爷临终前的遗愿,蔡硕磊还是选择了林学专业。
毕业时,父亲要求他到林场工作,他不满父亲的独断专行,一气之下远走非洲,一待便是四年。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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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硕磊。”
车子到达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梁璀错停好了车,叫到。
蔡硕磊从记忆里回过神来,手心不自觉地又浸出一层细汗来。
他其实有很久都没有回来过这里了,先前每年爷爷忌日时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