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璀错忽然将头埋在了膝盖。
“你……没事吧?”林滉心慌,问。
像是量变会引起质变,万千情绪积压在心中,难忍负荷时,便会在某个难预料的点,爆破出来。
梁璀错的双肩先是轻微地抖动着,接着又发出了声音小小的隐忍的哭声,而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林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在他眼里,梁璀错就如同胡杨树一般,坚韧、顽强,不管面对怎样艰险的境遇,依旧可以挺拔着优美的身姿。
可现下,她却脆弱的如孩童一般,身子蜷缩成瘦瘦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再经不起任何风浪。
而林滉这才发现,梁璀错的脖颈处还残留着些许的蛋液,它们干涩地凝固在那里,样子难看。
他心里一阵绞痛,蹲下了身,伸出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拍着她的背脊。
“没事了。”
“都过去了。”
“会越来越好的。”
“我在呢。”
林滉反复呢喃着这几句话。
“我在呢,我一直都会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