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他的脖颈,“你真不该有这么重的心思,我过得哪有那么辛苦。”
“可是也不算好过不是吗?你敢说你对栀子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学校,当时你并不想去伦敦政经的吧?”
林滉紧跟着问,林桥落怔了下,摇头,说:“那些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如果爱情、学业甚至是事业都不重要,那么还有什么重要?”
“亲情。”
“算了吧,我承认我爸爸和妈妈对你不算差,可他们绝对不算是称职的长辈。”
林滉摆手,心情差到了极点,林桥落无奈地笑了下,“可你却是个很称职的侄子。”
“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如果我在哪一方面表现的很擅长,你便会刻意收敛光芒,每当我有被责骂的迹象,你便会闯出更大的祸来,你其实对商学并没有表现中的那般厌恶,但每每你爸爸稍微表现出对你的期待时,你便一副不可教的模样……”
林桥落细数了他们一起成长的许多细节,林滉哭笑不得,“你早发现了,怎么到现在才说,我还以为……以为我做的这些好事只能自我感动一番。”
“所以别再说对不起了。”
“可是……”
……
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填平林桥落生命中那巨大的缺失,而这一次,他无法再毫无保留地站在他这一边,也无法毫无顾忌地再去拥抱梁璀错。
矛盾至此,痛苦几乎将林滉淹没。
*
梁璀错住进了酒店里。
在苏芒哈荒地,记者将他们团团围住,咄咄逼人的提问。
镜头的闪光和聒噪的声音,叫人头昏目眩。
梁璀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终于她听明白了记者的问话。
原来是有人举报说盎然徇私,采购不良树苗,造成刚栽种下的林木出现大面积的死亡,而多出的钱则被他们放入了囊中。
这样的污蔑犹如一道霹雳,叫梁璀错心惊。
她撑着病中不利索的身体,让记者们保持镇静,说市民和企业所捐赠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治沙造林的工作上,并且有详细的记录,绝没有中饱私囊这么一说。
“盎然时真心实意地在做治沙造林的工作。”
梁璀错说,记者则接连犀利反问。
“那你怎么解释林木死亡的事情?”
“据我们掌握的消息,举报人就在盎然工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