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心了,这真正能贴心之人可是少,能听得小侯爷此番话,本相心甚慰。”
虽是这么说,但慕容凌羽也听出了其中的一丝不悦,心下存疑,却也不多说,扬唇一笑,喝尽了手中酒杯的酒水。
慕容凌羽噤了声,乔梦却又执了酒盅上前,晶晶亮的眼睛闪着担忧,走向副座慵懒半倚着的宰相,“宰相大人这病,何时起的?现如今,可得痊愈?”
颜慕澈抬了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掩下不耐烦,一双淡薄漂亮的眸子左右转了转,移向自己身旁的女帝,见她一直望着自己这边,不禁眉眼弯弯,溢出淡淡的笑来。随意地回道:“都是老毛病了,完全痊愈也没那么简单,能暂时治好潇洒一阵便是一阵吧。本相这身子,这辈子就这样了,没什么大用处。”
乔梦瞧见颜慕澈和南凉熙的“眉目传情”,心里便暗暗窝着一团火,脸上却未变丝毫。听见颜慕澈说的话,心下一惊,为他这难以痊愈的老毛病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不过想的却是,若是她娶回颜慕澈,就他那刚毅的性子,还有这病趴趴的身子,怕是用处不大了。
宰相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向手握酒盅陷入淡淡沉思的乔梦,勾唇轻笑,随即伸手掩了掩唇,装作一副疲乏困倦的样子,又开口向着众人道:“唉,本相这身子怕是……”说了一半,却又顿了顿,没说完,接着又继续道,“现下又有些乏了,看各位尽兴,本相有意邀了各位,未料,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宰相此话一出,在场个个都是人精的谁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连声附和道,宰相不必忧心,臣等惟愿宰相身体康健,能得宰相青眼相邀已是福气,不敢贪求甚多,臣等自娱便乐。
颜慕澈见此,从柔软宽敞的副座上起身,轻轻对面前的乔梦颌了颌首,就潇洒地离开,留给众人一道纯白圣洁却也有些虚弱的身影。女帝并未多说什么,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要求他好好撑着场面,便紧随宰相离开。
乔梦从沉思中转醒,看见两人相继离开的地方,阴狠的目光从眼中隐去。久病的身子么,呵。无论如何,宰相,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