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讲究,就算杨长鸣端了饭碗来沈家也是很平常的事,就是杨长鸣本人做不来。
说两口就两口,沈汉雨碗一丢,就带杨长鸣去另一边房里说话:“招工的事情我不清楚,这是你大伯弄来的,今天开会的时候才提出来,你要是真愿意去的话我也不反对,就是……”
他总觉得杨树根这个老货心思不太正,招工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但杨长鸣不想上的话,村里大小伙子愿意去的人多着呢,矿上的工人不仅有工资拿,各种福利也很不错。
“沈伯伯,我也不绕圈子了,这个机会不管多好,我都不要,暂时我没有离家的想法。另外,沈伯伯能不能找人打听一下,是哪里的煤矿招工,招的是哪个工种,另外该煤矿事故率有多高,不管最后决定哪个人去,这种情况应该事先让大家知道,那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得由自己担着,不能迁怒到别人身上。”
沈汉雨脸色凝重起来,他之前并没想这么多,现在杨长鸣提起来他才发现,杨树根这老货确实没提具体哪个煤矿招工,杨树根只说他弄来了两个指标,包括他这个与杨树根不对付的人也替队里人高兴。
“长鸣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公社里一趟,你先在队里等我消息。”沈汉雨不敢疏忽大意,决定马上就走。
拜托了沈汉雨后杨长鸣放心地离开了,这事交给沈汉雨他放心,沈汉雨比杨树根有底线多了,如果这次招工有什么问题,沈汉雨应该能发现些情况。他不是担心自己,左右他不去难道能硬押着他上车?但这次是两个名额,他担心另一个人被自己连累了。
而且他发现,杨树根的关系网比他以为的要广得多,这煤矿招工的名额说弄来就弄来了,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吧,只可惜这人私心太重,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这人要一直在支书的位置上,大概最后整个新乡大队,只会肥了他和他一路的人,可苦了这里的百姓。
下午上工的时候没见着杨树根,却收获了不少恭喜声和羡慕的眼神,杨长鸣又被恶心了一下,明明怀了见不得光的心思,落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好人,而他杨长鸣也成了沾好人光的得利者,这时候他要说点杨树根不好的话,估计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不识好歹的混账了。
樊鹏替杨长鸣辩了句:“这招工有什么好的,杨长鸣要跟我一起考大学的。”
别人不知杨长鸣底细,他知啊,一个月挣上的钱是工人的几倍不止,杨长鸣连考大学的机会都放弃了,就是因为不放心老父幼妹留在家里,何况是离家远的煤矿了,哪里有回来的时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