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顺着树洞内壁的无数缝隙流淌下来,浸入黄沙之中。
那些类似黑色泥浆一样的液体,就跟我之前在木质楼梯上看到的液体,一模一样。
从黄沙中钻出的长者吸盘的褐色根茎,就像那些在鬼草荒原里跳舞的鬼草似的,毫无规则的在纱衣姑娘的两侧徐徐晃动着。
而浑身还湿淋淋的纱衣姑娘,那原本白皙嫩滑的脸颊,渐渐如树皮般一层层的往下剥落着的,从脖子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渐渐开始变得干瘦枯扁,甚至连刚才那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都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似的僵硬而尖锐。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天翻地覆的景象,额头的青筋忍不住一阵乱跳。
凶丫头却像是很享受我惊讶的表情一样,故作困惑道:“诶?……这不就是,你刚才抱在怀里的鬼东西?”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挤兑我?”
我说着,不由抬眼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挤压在凹陷的槽洞内,半融不融的黑色黑色鬼尸,总算是明白了这间叫做‘离思’的有进无出的客栈里,那些根本没有从客栈里走出去的魂魄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而客栈里,那些特意为新进来的客人所留出的空桌子,又是怎样一张张的空出来的。
“没想到,居然能找到奴家这里来,算你有些本事。”纱衣姑娘眼神锐利的看着凶丫头,语气里分明压抑着一股腾腾的怒气。
“呦,真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好事……”凶丫头咂着嘴,不客气的回道:“可是,这家伙欠了我的账还没算清,我得把他从你这带走。”
纱衣姑娘顿了顿,轻笑道:“奴家乃是这黄泉之主,若非得到奴家的允许,尔等就想从这极乐之地里走出去?是否有些痴心妄想了?”
“官人,你说,奴家说的对是不对?”纱衣姑娘按着自己的胸口,哀怨的叫着我:“奴家这里好疼啊~官人你过来,帮奴家揉一揉可好?”
纱衣姑娘的声音依旧娇媚诱人,可是这娇媚诱人如黄莺般的声音,再配上那不远处站着的脸上不断往下掉着脸皮的样貌。
带给我的视觉冲击,不亚于小时候看到贞子从电视机里边爬出来。
嘛,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作为一只鬼,要是还怕鬼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丢我这张鬼脸了。
也不对,这纱衣姑娘连鬼都不是,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妖邪之物呢。
凶丫头皮笑肉不笑的,轻轻推了我一把,乐道:“呐,你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