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静,屋外突然一声响雷,紧接着一道亮白色的光带闪过,纳兰双猛地被惊醒,下意识就去摸枕头旁边的魔方跟回旋镖。
窗外蓝紫色的电光闪烁,片刻后“哗啦”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
纳兰双吁了口气,五指一收,将魔方握在了右手上,开始单手盲拧魔方。
她将魔方信手打乱,又将手指的记忆用脑记忆的方式,在脑海中重现一遍,然后,她再将魔方试图用盲拧的方式逆推复原,这是她自己无聊时研究出的新式玩法,非一般人的智商跟记忆力能扛得住的。
屋内忽明忽暗,她被雷声惊扰得异常烦躁,手上动作不停,又把脑袋往枕头下拱了拱,试图抵挡雷声的侵扰。
初秋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二十来分钟,雷声跟雨声都渐渐小了,纳兰双刚把脑袋□□隔回枕头上,大门却在这时“哐当”“哐当”连着两声巨响,外加门板的振动通过墙壁传递,塞着耳塞的纳兰双还是受到了打扰,更加清醒了。
她简直一脸的生无可恋。
“啪”一声清响,玄光的灯被打开,亮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意大利硬底皮鞋踩着地面,一路从素白的地砖上走过,叩出清脆的声响。
杜乔其实已经刻意放轻放缓了脚步,他一身是水,还差点儿在玄关一跤滑倒。
外面大雨开始肆虐的时候,他正好走在一处小道上,避无可避,登时被淋了个正着,360度透心凉。他头发上的发胶都被雨水洗掉了,发型被毁,头发惨不忍睹地趴在他头顶上。
初秋的摩德纳,温差已经有点儿大了,夜里让雨一淋、小风一吹,穿着单薄的杜乔一个没忍住,站在纳兰双门前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纳兰双正在拨动魔方的手指闻声登时一顿,在她想下床拿魔方给杜乔脑门一下的同时,她想:杜乔出门的时候,没带雨伞啊......
活该!她下一刻又愤愤地心道,半夜泡吧,怪谁啊?撩着她还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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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又是晕晕沉沉睡不实,第二天纳兰双照旧快到中午才起床。
昨晚那阵暴雨似乎是将摩德纳从头到脚干干净净洗了一遍似的,屋外天蓝得像是一片海洋倒悬在穹顶之上,阳光也很是灿烂,空气也异常清新。
但是纳兰双却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她揉了揉头发,站在走廊上只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去了隔壁屋,甘甜甜正在厨房里熬姜水。
“你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