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双嘴角的笑容还没散干净,眼神却已经收敛了明显的情绪,她好整以暇地等着杜乔的回答,杜乔猛然间觉得,这样姿态中带着些许自负的纳兰双莫名地很动人。
“你帮我把这些漂亮的色块,拧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就是救了我的命。”杜乔眼神深邃惑人,刻意把尾音拖出一股奶气的撒娇意味,腆着脸笑得依赖,“这太难了,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的,以后都要靠你救我啦,厉害的Nalan小姐。”
杜乔跟卢卡不一样,他父母双全,上面还有爷爷奶奶,童年幸福快乐,所以,就算他未成年就开始接手家族酒庄的一部分生意,也不无意外地骨子里还是个被人宠大的大男生,他像传统的意大利男人一样有着些许妈宝男的特质——必要时撒娇无障碍,软糯无极限。
纳兰双似笑非笑地等他把娇撒完,玩味地嗤笑了一声,她低头鼻尖几乎擦着杜乔的鼻尖,褐色瞳孔凝着他,学着他将嗓音压成引人遐思的喑哑调调道:“你等我一下。”
杜乔眼珠一颤,乖巧地颌首,偏脸瞧着纳兰双出门去了隔壁,手肘支起托着下巴,一脸的势在必得跟期待。
甘甜甜跟卢卡对视一眼,也俱是疑惑中带着好奇,他俩站着没动,都在等纳兰双回来。
没两分钟,纳兰双原路折返,她在万众瞩目中,趴在杜乔脑袋旁边的沙发靠背上,跟杜乔调情似的眼神胶着在一起,她手悬在杜乔眼前猛地展开,露出她指间夹着的透明塑料小包。
塑料包比掌心大不了多少,有半厘米的厚度,透明的袋子一侧是红色,一侧是白色,其他三人皆是一脸茫然。
纳兰双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她靠两肘撑着身体,两手一左一右将塑料包的塑封口拉开,慢悠悠地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瞧着像是一沓硬纸片。她右手将纸片虚虚拢住,指尖一撮,跟搓开了一把花花绿绿的扑克牌似的。
“这叫魔方贴纸。”纳兰双笑得特别甜地将手上六张不同颜色的贴纸递到杜乔眼前,“你看,每张颜色正好对应魔方一个面,每张贴纸都已经被分好了跟魔方色块一样大小的9个小格子,当你把魔方拧乱再也复原不回去的时候呢,你可以这样——”
纳兰双嘴角一挑,她上齿虚咬下唇,狡黠中又带着促狭,她靠左手拇指跟食指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揭下了一小片最上面那张黄色贴纸上的小格子,然后在六目睽睽之下,把贴纸贴到了杜乔手上的那个魔方上黄□□块最多的一面上,覆盖住了顶角上的一小片红,这才抬头对一脸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