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罢。”她想了想:“我抓着绳子时,触手干涩又有些滑腻,像是打油的油绳一般,”看着几人目光炯炯,才徐徐道:“其实刚刚上桥时,我就感到有些怪。”轻晃着酒盏,苏陌拿手歪支着头细细思索:“我见那筑桥的基柱木色比起桥面太过深沉,因为木桩至水过久确实会浸泡的变深,所以我没怎么注意。
可是等我察觉悬绳不对时,再看那木基,却见水面相接的青苔明显沉沉缀着。虽然那些人很是小心,可基柱接水的地方还是隐隐浮着油光,又加上悬绳的松弛滑腻---我想,上面或许被泼了松油。”未看他人神色,苏陌微微仰头将酒水饮尽。
杨璟默了片刻,才悠悠道:“幸得阿陌如此谨慎。我等惭愧竟连绳索有异都为发觉。”
苏陌挺尴尬,心道:你们武功高强当然不会去摸绳子,我还不是因为怕掉下去。撇撇嘴道:“其实就算我不说,萧祁萧大人也能发现的。”
“阿祁?”郑涵奇怪地反问。
苏陌点点头笑着不再出声。几人干瞪眼不见她再开口,催促着磨了半晌,苏陌才无奈道:“你们去问他啊,我可不敢说。”四人果然悻悻住了口。不过片刻,话题又被苏陌的来历带了过去。看着他们好奇的神色,苏陌不言笑着给几人添酒。
酒盏交错间,神智已不再清明。暗叹不可醉宿,苏陌起身便要告辞,几人欲留,可想想她的真正性别也不再坚持。
出了帐门,天色已黑。微凉的风一吹,苏陌稍稍清醒,抬眼看看天上星光,站了片刻便向住处走去。星夜正好,月凉如水。
翌日天色微亮时,苏陌早已起身。和杨璟四人告别后,苏陌便跟随前来迎接的管家一同前往萧府。
微微挑起车帘,健康城中的繁华红尘尽入眼底。苏陌啧啧称叹,果然是一代皇城,不同于高楼大厦的精致先进,鳞次栉比的店铺云楼自带一种古朴奢侈之感。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混着姑娘游街的玲般笑声,以及世族儒士的探讨声、邻里的谈话声,热闹非凡。街摊之上摆放的物品多种多样,民间特有的小吃,贵重或不贵重的首饰,玉、瓷、瓮,甚至还有精贵难见的北魏饰品。
苏陌挑挑眉角,与这里相比,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真是冷寂了。目光百无聊赖的四处转看着,忽的触及某一处,目光出乎意料地凝住了。
“林伯,”清澈的嗓音响起。前方面容周正的中年男子迅速勒住缰绳,恭敬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嗯。麻烦林管家把马车在西南角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