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何事?”
苏陌见此人年约二十出,相貌堂堂估摸着也是读书人,遥遥一稽,笑道:“某想问问此处为何地?”
男子听她不似本地口音又见其容貌精致文雅,想着怕是赶亲在山间迷路了,便回以一礼,道:“此处为景安陵与秣陵东北交界的济源镇。小公子可是省亲迷了路?”
苏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诺诺道:“可不是吗。我和表哥打竟陵郡而来,为躲祸乱便来了景安陵寻亲。却又在半路遇了匪人,便逃进了山中。没成想竟错到了秣陵。”
唏嘘半晌,男子道:“如此,可需在下引路出山?”
苏陌连连道谢说声不必,忧愁道:“如今世途多乱,歹人趁机为恶。在下甚至觉得山上更为安稳了。
男子似有同感,叹口气道:“可不是吗!前日晚上起便有官兵进了镇内,说是抓一逃犯,可连整个镇都翻了一遍都未能找着半个人影。这不,昨晚翻砸一通夜里才走,说是赶向山前面的镇子去找找。”
言罢摇摇头,似是极不认同。
苏陌听着耳边清晰急促的心跳,垂眼,感叹一句:“真是世道多乱啊,能出动官兵如此,可见此人定是一嗜杀如命的暴徒。”
“唉,”男子摇头,道:“这人若真是进了我们镇子,全镇人的性命早就没了。哪轮得着他们再搜。”苏陌笑一声:“小哥多虑,如此穷凶恶极之徒,官府抓得也是免了我们困扰啊。”
男子道一声也是,又问道:“那小公子今日该当如何?”
苏陌拱手一礼道:“只求小哥指个去镇子的路,我与表哥二人先去做些修整也是好的。”
男子详细叙述了一番,见她沉吟的样子不由笑道:“镇子离此处可是不近的,小公子当真不需要在下帮忙?”苏陌推脱一番,男子却极为坚持。
怕他起犹疑,只得苦笑一声,拱手道:“既如此,便有劳小哥了。”
拿着东西赶回洞口的时候,苏陌沉下心,狠心想着:若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就只能对不起了。
赶着哞哞叫唤的牛,两人慢慢赶到了洞口,男子惊奇道:“哎呀,这不是前年在下与父亲来山中打猎暂居的洞口吗?!”苏陌诧异一瞬,笑了句:“果真缘分,在下竟得了小哥两次恩情。”男子不在意摆摆手笑道:“原也是不经意的,不成想竟是做了个好事哈哈哈。”
苏陌越发觉得此人性情和煦,得以相交,道:“如此之久,竟不知小哥名讳,真是在下的过错。”其实如何说的错不错,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