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天下真正掌握在的其实是他的手里。可叛国一事之大,虽已有预料,初听来却依旧让人震惊之极。
众人知道萧祁与萧道成两人向来不合,此事并不是何秘密。所以愤骂起萧道成来更加义正言辞,不假颜色。
“不知公子祁可有意向?”一片混乱中有人突然开口,音色平静此刻却如石破天惊。
他并未说是何种意向,可在座所有人却如何不知。当下不知是心中狠狠一动是惊慌失措还是愤怒心虚,只能做恶狠狠瞪向长桌末座处目光沉沉的青年。
哑然无声。
“昭略何意?”寂静半晌,余生盯着他道。
沈昭略微微笑一声,眼中却冷静之极:“末将何意,相信各位无人不知。”
萧祁看向他,漠然出声:“此事昭略不必再提。本将并无此意。”他顿了顿:“以后也不会。”
沈昭略盯紧他漆黑的双眼,探看半晌,末了嗤笑一声:“罢了,”他负手起身,叹一声:“我本以为公子祁是何等志向之人,也不过如此。”
萧祁拦住身周急急拔剑出鞘的众人,看向门口隐在阳光里的人影:“所以你背离了江煜,仅仅是因为他无意皇位?”
前面的人影顿了顿,转过眼来看着殿内剑拔弩张的众人,居然点点头:“没错。”又皱眉不解问道:“他为什么不愿此位呢?萧大人,你同他相交十来年,能否为沈某解释一番?”
杨璟及他身周的世家子一派愣住,小心翼翼看向萧祁,却见他面色未变,只道一句:“相交此言,实为不妥。”
沈昭略顿了顿,半晌似怜悯似嘲弄一般摇摇头,未置一词转身离去。留殿内之人神色各异。
未过几日便到了除夕之晚。虽此年事多坎坷,血腥甚重,可新春一夜当为洗尘清旧之时,借着满城的艳丽红色,朝内朝外竟也少有的有了喜庆氛围。
天气寒冷,大雪连下了几日,林桥源大手一挥,各地的雨霖铃皆办起了连欢三日的新春节。
捧着杯热茶趴在烧的暖暖的榻上,掀开帘子占据着最好的视角。楼下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夹杂着几句叫好声,映着飘飘转转的丝竹乐曲暖黄烛光,竟好似多年前的新春晚会一般。
“今儿来了个稀客啊。”林桥源抱着一个暖手炉子,拥一袭雪白狐狸毛披风俯视着大厅内某个角落。
“萧祁?”苏陌望过去,不禁疑惑道:“他来这儿做什么?”
江煜看一眼又转开目光,道:“还能是干什么,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