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个嫁妆?”白氏眼中露出鄙夷。
“一派胡言!”
盛二爷皱着眉头看向她,高高在上的表情,像是施舍一样,“我舍不得的是咱们结发夫妻的情份。你不要再闹了,回去好生过日子。”
白氏惨然一笑。
满嘴仁意道德,实际上一肚子算盘,狗屁结发夫妻。
“二爷倒是为我思虑周全,不过我心已绝,二爷不必再劝。”
不知好歹的贱皮子!
陶氏很郁猝地暗骂了一句。儿子这样为她,竟然不知感恩,闹什么和离,还搬动了知府大人,真当她盛家朝里没了人?
“和离就和离,我倒要看看,一个和离的女子,怎么在这世上活下去。”
陶氏越骂越火,眉头一竖又道:“有本事把你生的残废也带走,别给我盛家丢人现眼。”
“母亲!”
盛二爷突然出声打断,“那孩子是我的骨肉,绝不能给她带走。还有,嫁妆银子不许带走,统统留给四丫头。”
陶老太太眼前一亮,连忙改口道:“对……对……对……一个残废,盛家要养她一辈子,你的嫁妆银子必须留下。”
白氏看着母子俩一唱一和,恶心的都想把刚喝下的药吐出来。
“四丫头既然姓盛,我不会带走。盛家诗礼大族,家大业大,连府里的阿猫阿狗都娇养着,肯定不会少四丫头一口吃的。”
陶老太太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白氏,这个要死不活的女人,敢将她一军,委实可恨。
“不行,嫁妆银子不留下,就不准和离!”
此刻,一直在边上闲闲喝茶的府云启突然开口,“当朝律例,和离女子的嫁妆不归夫家所有,老太太啊,您这话讲得没甚道理啊!”
陶氏气得一拍桌子,“在我盛家,我的话就是道理,还请知府大人不要管我盛家的闲事。”
“闲事?”
府云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乐了一乐,从袖中掏出状书,“老太太啊,这状书都写了,就不是什么家宅闲事了。”
“你竟然还敢递了状书,反了天了?”陶氏气得破口就骂。
盛二爷的眼睛闪了闪,走到白氏身边,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柔声道:“莫儿,别闹了,瞧把母亲给气得。白家虽然犯了事,可你还是我盛二爷妻子,何必给外人看了笑话?”
男子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过来,白氏颤了一颤,扬起头看着他的嘴脸,心中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