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这才戏弄了几下。”
“身份,他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平头人家的儿子罢了,不是野畜生又是什么?”柳氏扯高了嗓门。
盛夕年等的就是她这一句。
“各位叔公,叔伯,季大哥是锦州知州的四子,府上还出过阁老,并非什么平头人家。”
有如平地炸了个响雷,众人惊得面面相觑。柳姨娘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知州府的儿子被骂野畜生,也难怪……罢了,罢了,这事儿左也沾不得,右也沾不得,就让他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吧。
族长打定主意,猛地起身,装腔作势的看了一圈,心里到底还是没想好说辞。索性也不说了,冷哼一声,背着手扬长而去。
族长一走,余下人作鸟散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陶氏一看,恨得咬牙切齿。
眼看事情就成了,被四丫头几句话打回了原形,连前面的事情都不能追究。杀千刀的残废,你怎么不和白氏一道去死。
对了,她刚刚打了季知州的儿子,那……那……季家会不会找上门啊?
盛夕年见老太太的脸露层色,心中畅快无比。
倒是盛三爷,死死搂着女儿,激动的泪都落了下来。到底是她的女儿,自己没有白养一场。
刚刚剑拔弩张的形势,一下子烟消云散,季凉风眼中波澜渐起,偏着头懒懒瞧先生怀中的少女。
少女的脸很白,半点血色也没有,一缕散发垂以脸颊边,想让人伸手去替她别在耳后。
季凉风手一伸,直觉不对,忙压着领口,听见胸腔里跳得通通作响。
盛夕年并未瞧见,她朝上首的老太太弱弱一笑,“老太太,打也的了,骂了骂了,罚了罚了,三姐今日受的委屈可抵消了吧。阿年身子不好,容和爹先行告退。”
陶氏看着这个孙女,只觉满目陌生,说话不急不慢,不轻不重,却句句藏厉,咄咄逼人,让她毫无招架之功。
盛夕年见她不语,只当她是应允了的,拉了拉盛三爷的袖子,示意她赶紧离开,免得节外生枝。
哪知,府云启心里这口恶气还没出,冷笑着走到盛二爷面前,两人目光对峙,火光四溢。
府云启忽尔展颜一笑,“盛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之事,本官肯用项上脑袋担保,日后盛大人定会连肠子都悔青,季家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盛二爷一听这话,面上覆一层寒霜,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