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也是,大家小姐言行举止当温柔良善,好好学学老四,别连个残废都比不上。都下去吧。”
这样重的话压下来,盛夕秀一脸惶然,正欲哭上一哭,却见老太太,父亲脸色发青,心下转了几个圈,强把眼泪忍住。
母女二人离开,堂屋里冷清下来。
陶氏一拍桌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怪不得能把知府大人请来,原是教了个官家弟子,倒是出息了。”
盛二爷抚着下巴,许久才道:“老太太,从今日起对竹园那头的人好些,先缓和下气氛,事情不急在一时。”
“还能不好吗?他带的那个学生,可是季府的。”陶氏气道:“闷不吭声的瞒着,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盛二爷暗暗后悔。当初府云启上门,自己就该多留个心眼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只是一个季家,虽说出过阁老,到底是几辈子前的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顶不了什么用。”
陶氏点点头,思忖半晌道:“柳氏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你的婚事还是得仔细相看起来,你哥可有信来?”
“哪有那么快,按脚程此刻信应当刚到京中,老太太急不得。倒是三弟的婚事,得上份心。”
“放心,都在心里算计着,就等着人家姑娘家回话了。”
……
柳姨娘回到屋里,挥手让丫鬟婆子离开,素手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上。
“用得着我的时候,一副嘴脸,用不着我的时候,又是一副嘴脸。”
“姨娘,快小声些。”盛夕秀听得眼皮一跳,忙上前劝阻。
柳姨娘不敢再大声,只低声骂道:“不过是个知州家的,也不知道嫡还是庶,就值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也不想想咱们盛府是什么门弟,老太太小心过头了。”
盛夕秀心中涌上后悔,不管那姓季的是嫡还是庶,终归是官宦家的儿子,自己那一声骂,委实不该。
父亲不出两年,必是要再娶的,自己到头来还是个庶出,一个庶出的姑娘,能嫁什么好人家?
那姓季的跟三叔读着书,将来必是要科考的,万一中了举,大小也是个官,自己若这个时候便将线留着,将来等他发达了,说不定就能……
柳姨娘见女儿脸色不豫,只当她是为了老太太那几句骂生闷气,“你也别往心里去,老太太是心里瞥着气,素日里她还是疼你的。”
盛夕秀美目流转,轻轻叹了一声,“姨娘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