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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天,訾言休息,头一天晚上,简逸就与她约好今天去他家的,所以,早上九点多顾恒打电话过来,“孜然,我在楼下等你,快点下来,冷死了,冷死了...”
訾言忙收拾了一下,背着包下了楼,顾恒围着围巾脖子缩在羽绒服里,不停的跺着脚搓着手,“走了,走了...”
訾言跟着他往校门口走,看他的黑眼圈,不由好奇,“师兄的稿子不是早就画好了吗?为什么每个月这个时候,你们都要这么赶?”
顾恒好像特别怕冷,用围巾捂着耳朵,哈着气,“老大这个人做事情喜欢未雨绸缪,所以画稿最少要备好两期,以防止突发事件,所以平日该怎么画还得怎么画。”
“那既然有存稿,为什么不按时交到出版社,每次得三催四请的?”说到这里,訾言想到程文思,不由瘪了瘪嘴,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也是因此才能见到简逸的。
顾恒嘿嘿看她一眼,“这你这就不懂了吧,越是难求的价值越高,你每个月都按时交稿了,但凡一次不按时,出版社还不骂你个狗血淋头,你要是每次都拖稿,有那么一次按时,出版社就得感恩戴德的。”
訾言沉默,她每次交稿,都得百般讨好编辑,求她宽容几天,她要是学简逸这样,出版社别说求她了,早就让她哪凉快呆哪儿去了,这就是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呀!
两人到了简逸家门前,在顾恒贱贱的要开口之前,訾言已经拿出钥匙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顾恒一脸暧昧的笑。
訾言用钥匙打开门,正好对上正端着一杯水从门前往客厅走的程文思。
程文思看到訾言愣了一下,在看到訾言放在门上还没拔下来的钥匙时,脸上表情变换多彩。
顾恒从訾言身边挤进去,一边往洗手间窜,一边大声吆喝,“老大,我把你家小言言同学安全护送到,快出来表扬我呀。”
訾言对程文思笑了笑,拔下钥匙将门关上,进了屋。
程文思听到顾恒的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看向訾言的眼神也变了。
齐成正坐在桌后埋头苦干,听到訾言来了,头也没抬,“师妹来了,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訾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拿过去,“热咖啡好不好?”
齐成泫然欲泣,“还是师妹知道心疼师兄,不像简逸那个变态...”
简逸正好出现在书房门口,訾言忙对齐成使眼色,齐成接收到信号,干笑两声,趴在桌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