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打湿了孟陵胸前的衣襟。
孟陵的眼圈红了,眼眶里的泪花倔强地不肯流下。他知道,如果他不坚强点的话,如何教江流儿坚强起来呢?可是江流儿这一番出自肺腑的话还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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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江流儿愿意进天波府的消息后,杨七郎惊诧地看着她:“你愿意了?真的愿意进天波府了?”
江流儿坐在桌前,她没看杨七郎却肯定地点头:“我会好好活着,我不好好活着婆婆会难过的。我不仅要活得好好的,我还要亲手抓住那个害死婆婆的凶手为婆婆报仇!我怎么可以继续消沉度日,我可是江流儿。”
看着她坚定又倔强的眼神,杨七郎如释重负地绽开笑容:“你可知道我等着一句话等了多久?赶紧收拾好行李,我们现在就回天波府。”
虽说振作了起来,可江流儿还是懒懒地不想多说:“我们没有行李,带上婆婆就可以了。”
四个人在热闹的市井中行走,白天的街道总是一副繁荣景象。而江流儿只是一路上习惯性地紧紧地将婆婆的骨灰盒护在胸前,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杨七郎看了江流儿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轻声叫道:“江流儿?”
江流儿不应,只知道垂着脑袋往前走,猝及不防脑瓜子上就挨了一记响梨。她揉着脑袋,昂首向杨七郎吼道:“你打我干什么!”
杨七郎露出笑容:“看你这副凶神恶煞的嚣张样,这才是我认识的江流儿嘛。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也让你打一下。”说完他竟然真的把脑袋凑到她跟前。
江流儿知道杨七郎是想着法儿逗她开心,心里浮起一阵感动。她装作逮到了报仇的机会,毫不留情地给了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响亮极了。杨七郎痛得捂着脑袋直嚷嚷:“你还真打啊!”
江流儿这下终于破涕为笑,神气道:“活该!这可是你自己让我打的。”
杨七郎揉揉脑门,看到江流儿笑了,自己的唇边也不自觉地染上笑容。
前面的街道隐隐传来一阵骚动,人群开始不断地向前方涌去,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么热闹的事似的。杨七郎望着一片混乱的场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不好!我都给忘了,今天是爹和哥哥们凯旋的日子!”
公元九百八十年,也就是太平兴国五年,辽国出动十万大军,侵犯代州北面的雁门关。杨业出奇制胜,大败辽军,今日正是杨家军班师回朝的日子。
城门大开,喧哗声起,一队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