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的了。听丫头们说昨天六郎不小心将排风刚种上的花儿给当成草踩死了,那丫头气了老半天呢。可不,马上就报仇来了。知道六郎从小到大最讨厌吃姜,就一个劲儿地往菜里头放。这一桌子的菜可把生姜足够好几天的用量一口气全给用完了。”
众人哈哈大笑,唯独杨六郎属于完全隔绝的状态,听不见亦看不见。佘赛花笑道:“排风那丫头的性子野,像我。真不愧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说着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杨业笑哼一声:“天波府这上上下下骄横的性子还不都是被你给惯出来的!”
佘赛花瞟着杨业,眨巴着眼睛嘲笑道:“杨将军您的性子可不是被我惯出来的,我的性子还真是被杨将军给惯出来的呢。”
这佘赛花年轻时的俏皮劲还在,一张伶牙俐齿一点儿没变。面对相视而笑的子女们,杨业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吃起白饭来不再理会她。
这时八妹问道:“咦?夫子今晚怎么不在呀?若少了他那可就没趣了。”
四郎道:“叫杨安去房里找了,可是不见人,整个府里都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他。”
杨五郎拿着筷子道:“我看哪,夫子十有八九是躲在哪个好地方偷喝他的美酒去了。”
佘赛花翻了个白眼,憎恶道:“梁慕生那个没品的老贼,我府里的好酒都快被他给偷光了。”
杨七郎吃着菜,边嚼边道:“那赶紧让杨安去茅房找他,说不准他是喝醉酒掉进茅坑里去了!”
杨业眉头竖起,瞪道:“梁夫子可是你们的老师,哪有学生这么说话的?能不能有点尊师重道的样子?”
众人本来被杨七郎的话逗得直乐,见杨业变了脸色,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笑,个个憋笑憋得脸都快抽筋了。而杨七郎瞅瞅老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再想想自己白天刚被抽了一顿的背,只能乖乖闭上嘴。心里却念道:“夫子自己不都是那个德行,还说我……”
今夜窗外的圆月是那样皎洁明亮,可映在江流儿的眼里却是说不清的朦胧寂寥。她窝靠在墙角,蜷着双膝,透过打开的窗子望着夜空上的那轮明月,眼神里是无尽的幽深。
就在一个月之前,她还趴在婆婆的膝上和她一起看月亮,怎么今天,婆婆就突然没了?江流儿再也见不着她了,再也摸不着她了,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疼痛,痛得她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里滑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快速地抹掉眼泪:“怎么又哭了?江流儿你太不争气了!”她望着那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