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郎与江流儿在园子里并肩行走,她还是不敢相信:“你说刚才那个老头是你们兄弟的老师?”
面对江流儿诧异地表情,杨七郎淡定地道:“是啊,干嘛?”
江流儿叹道:“那他怎么那副模样?活像个老流氓!”
杨七郎道:“夫子来杨家已经十年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教我们读书写字,那时我们杨家还在效忠北汉。直到现在,我们兄弟也要按时到他那里上课。别看他整天一副老酒鬼的模样,他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博学多才的人。天波府的人都很敬重他,连我爹很钦佩他的学识。”
“真的假的?我可不信!”江流儿摇着脑袋。
杨七郎道:“骗你干什么?夫子呢是吊儿郎当了一点,不过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你若不信,可以随我去夫子的课堂上听听,保准你心服口服。”
江流儿问:“怎么个听法?”
“那还不简单?”杨七郎将脸凑到她跟前笑嘻嘻地道:“你做了我的书童,便能随我去听夫子讲学啦。”
江流儿一张推开他的身子,朝他翻了个白眼。恰巧这时,杨业领着杨大郎、二郎以及三郎迎面走来,杨七郎叫道:“爹。”
杨业瞧着杨七郎这些天老实了不少,心里的火也消去了大半,点头道:“怎么这会儿不在房里看书呢?明天梁夫子讲学,你明天一早给我准时到,乖乖听课,不许再折腾。对了,顺便告诉六郎一声,他明天绝对不准逃课,课上不准睡觉,否则我就派人把那颗树给砍了。”
这时杨业的目光落在了江流儿身上,江流儿心中一惊,竟忘了低下头去,只知道怔怔地望着他。杨业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杨三郎笑道:“爹,您忘啦,这是那天在城门口差点被四郎的马给踩到的那位小兄弟,叫做江流儿。”江流儿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歪着脑袋狐疑地望着杨三郎,他却朝她展开一个笑容,灿若朝阳。
面对江流儿,杨业不是对杨七郎那般严厉,而是笑得和善慈祥:“小兄弟,伤好了吗?可有大碍?”
江流儿的视线从杨三郎的笑容中离开,她慌忙道:“我当时根本就没受什么伤,您不用担心我。”
杨七郎搂住江流儿的肩膀:“爹,江流儿是我的朋友,他已经留在了天波府,我一直想让他跟我一起读书,而且他自己也很渴望能多念点书,您看能答应吗?”
江流儿一脸纳闷地仰头瞪住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