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来个简单的?”
“我们只是聊天,名字很重要吗?”他不喜欢她的英文名,可另一个男人却亲切地叫她叶子。
“当然重要。正因为是聊天,所以才需要感觉。要不叫你芳妹如何?”
“为什么是芳妹?”
“寻芳遇到的妹妹啊。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你来是寻芳的?”
“是啊。要不来干嘛?”
“你怎么肯定你寻到的是妹妹呢?也许她已是白发苍苍了呢?”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慢慢吟咏,梦见你当年的双眼,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唯独一人爱过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
“不错啊,寻芳寻到了叶芝那里。”
“我就觉得你不一般。看来我想蒙你不太容易。本来想如果你不知道,我会说这是我写的呢。那么,妹妹,你不会真的已经白发苍苍了吧。”
“是不是也不重要。关键是我不可能是你所寻的芳。”
“你怎么知道我想寻的是什么芳?我相信人世间的缘分,从我看到你资料里的那段话起,就知道我们是有缘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找不到你,急得我火烧火燎的。和思凡里的小和尚一样,只恨不得把□□扯破,把经书埋了,把木鱼扔了,逃下山去,去找到那年少的妹妹,任她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也不愿整天念经成佛。”
他的字还没打完,雨宁已经笑到喘不过气来了。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亏你把《思凡》的唱词记了那么多,只可惜人家说得是小尼姑,到你这里怎么就成了小和尚?”
“妹妹可真是博学,真是让我春心大动呀。我这也是一种改良,想借来表达我对妹妹的渴望。想不到还真遇到知音。小时候,我很喜欢昆曲,觉得昆曲的唱词真是千锤百炼,美得醉人。如果那时能有我现在的意识,可能我就会是个很好的昆曲演员。”
“你觉得一个写论文的博士不如一个唱昆曲的演员?”
“不能这样比。也许我现在走的路是别人羡慕的,大学——硕士——博士——博士后——讲师——副教授,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便是理所当然的教授。但这条路是被别人设计了的,以前是父母,后来是妻子,也许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