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书抬眼看天。
当然,此刻头顶是郁郁葱葱枝叶,她看不见天。
在心底默默数了数,最后她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又无辜:“我也不知道。”
论种类的话,她自己也算不清楚,反正挺多的。
但若问她这些毒能毒死多少人,她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慕容厉,她可以轻松放倒他麾下几万大军。
想到这沈静书不禁情绪有些小失落。
此次来边关,她一心想着她的任务无非是治好慕容厉那张脸,再多,也就是心血来潮搭把手救救受伤的士兵。
所以,除了惯常带在身边的毒药,除了能解这世间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剧毒的百草丸,她竟是再没带什么救命良药。
她那个药箱子里面放的,也就是一些寻常的止血治伤退烧治痢疾的药物,只是药效比市面上流通的草药好很多而已。
如果早知道此行会遇上埋伏,遇人偷袭围杀放毒,她就会多配备一些解毒的药,像毒粉那般散在空气里吸入肺腑就能解毒的那种。
可惜,她没料到今日这样的状况……
慕容厉心底抽了抽,都不知该说怀里的人是真的单纯没有心眼,还是该说她是一只狡诈阴险的狐狸。
说她单纯没有心眼吧,有谁见过她这般年纪的姑娘在身上带那么多害人性命的毒药的?
说她狡诈阴险吧,可当初她与他对峙的那一回,她竟然没有对他下狠手,只是让他动弹不得。
与这些惨不忍睹的杀手相比,他的待遇未免要好得太多太多。
慕容厉忽然眯了眯眸,她未曾对他下狠手,是不是因为,他在她心中,其实有那么一小个角落的位置?
这样的发现,让慕容厉心底忽的便涌起狂喜,似浪翻腾。
似乎知道在两人这里讨不着任何便宜,林间的杀手没再追上来,慕容厉圈紧身前的人,大喝了一声“驾”,催使马跑得更快。
两人本就是面对面的姿势,他这一用力,沈静书便更紧地贴向他。
方才杀机四伏倒不觉得,此刻危机暂退,沈静书便觉两人贴得太紧太过暧昧,她每次呼吸,鼻尖都是男性肌体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浑身哪儿哪儿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喂,你松些,别抱这么紧。”
她开始扭动身体,以期拉开两人的距离,可这样的举动对慕容厉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身前的人身体软到不可思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