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当然不是死穴,但却是人身上痛感神经最为密集的几处穴位之一,足够让慕容厉体验一把什么叫钻心蚀骨的疼!
果然,她一扎下去,慕容厉便痛不可耐地大吼了一声,脊背反射性地绷得笔直。
“沈静书,你谋杀亲夫啊你!”慕容厉低眼瞪着她,眸里凶光灼灼。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不甘示弱地回瞪,手中银针寒光闪闪。
“亲夫?慕容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乱说话,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身下骏马依旧在狂奔。
慕容厉眸子阴沉地盯着沈静书,沈静书毫不退怯地回视,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地对视,任两侧斑驳丛林急速倒退。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慕容厉打算收敛周身凌厉的气势,耳力惊人的他突然捕捉到一丝几不可闻的异动。
几乎是立刻,他搂紧沈静书的腰,纵身跳下马背,顺势在地上一滚。
“唰!”
“嘭!”
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和马儿的惨嘶声在黑夜里弥漫开来,听得人心尖发颤。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两人停止滚动时,沈静书犹自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呆愣地望着头顶交错的枝叶。
少顷,她动作僵硬地扭转脖子,往不远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儿的黑马看去。
月色晦暗,却足以她看清楚,此刻的黑马是怎生一番惨状。
黑马的肚腹被木桩刺穿,身上有四个血窟窿,温热腥湿的液体从伤口不断地冒出来,空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马不会说话,可沈静书看得出来它很痛苦。
喘了一会儿气后,黑马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沈静书呆呆地看着死去的马,看着它身上她只在影视剧里看过的木桩暗器,神情慢慢冷却成冰。
如果不是慕容厉反应及时,这会儿被木桩刺穿倒在地上的,是不是她?
停止滚动后慕容厉就竖起耳朵仔细捕捉四面八方的动静,警惕地盯着四周。
在辨别出各个方向隐藏的人数后,他圈紧沈静书的腰,弹簧一般弹起,寻了人数最少的方向便以最快的速度奔蹿了出去。
他一动,隐蔽在林间的人便跟着迅速挪动,“簌簌”声响连绵不绝。
沈静书在他怀里缓缓扭头,便见林间有无数不规整的寒光在闪烁,心里寸寸发紧。
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