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清高?王爷邀你是看得起你。”
沈静书身形消失在帘布后的那一刻,申屠宏随行的护卫不屑道。
这人显然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点也没有压低嗓门儿,进帐后走出几步的沈静书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上划过冷意。
满嘴喷粪的东西!
小心哪天嘴里生出臭蛆!
“修噜,休得放肆。”申屠宏假意斥责,“沈姑娘只是累了,她还在养病当中。”
被训斥的修噜哼了哼。
“王爷,这人这么不识抬举,你竟然还替她说话。”
“够了。”申屠宏冷声提醒。
修噜没再吭声。
沈静书冷冷地勾了勾唇,就迈步回到床前,脱下绣鞋躺到床上,将刚刚的不快抛到脑后。
她这人从来不喜欢为了白痴而生气超过一分钟,更不可能因为白痴而夜不安眠。
申屠宏和他的那群白痴属下,爱咋咋的,她懒得费神和他们计较。
有事在身,瞥了眼安静的帐篷,申屠宏便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了,在部落里晃悠。
一行人目光四处游移在暗夜里的眸子晶亮,似狼群派出的先行兵在探路,以为后续的围猎做准备。
来到无人之地,修噜四下打量了一阵,道:“王爷,部落里守卫松懈,看来今晚可以行动。”
“唔。”申屠宏低沉地应了声,漆黑的眸在暗夜里浮沉明灭。
“你等会儿就溜出去,待子时一到便带领众人行动,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属下领命!”
一身黑的修噜如虚魅的鬼影般闪了出去,几个奔蹿便没了踪影。
申屠宏立在风口,吸一口晚间格外清冽的空气,望一眼夜色下的苍茫大地,眸里明亮的光一闪,转身!
……
部落里的人并不知今晚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降临,人人在梦里睡得香甜。
宁静的深夜,偶有出生不久的婴孩啼哭几声,不一会儿便被吵醒的父母迷迷糊糊地哄着入睡。
慕容厉一如既往地避过巡逻的侍卫,钻进沈静书的帐篷钻入她的被窝,汲取她身上的暖意。
他这人感觉敏锐,在赶来的路上总觉得今夜的风和空气都似和往日不同,抱着沈静书久久没有闭眼,耳朵警觉地竖起,仔细听着帐篷四周的动静。
子时一到,有大片黑影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逼近部落,将外围巡逻的侍卫无声斩杀,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