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金口已开,争论多日的安葬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听命于慕容谨的官员原本还想据理力争,但在接收到慕容谨暗中投来的眼神示意后,也悄然作罢。
朝会结束,所有大臣退出了金銮殿,慕容厉自然而然直接打道回府。
他阔步走出宫门正准备翻身上马,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七弟,等等。”
他转回头去,便见慕容谨似踏着金光而来。
慕容谨唇角温润的笑意,在淡金色的晨光中越显柔和静谧。
慕容厉止住上马的动作,回过身去。
“五哥可是有事?”
慕容谨笑着走近,最终在他身前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慕容厉扬了扬眉。
慕容谨睇他一眼,道:“有些日子没见小书了,更何况,我也该去见见三皇兄的骨血,这可是三皇兄唯一的孩子。”
慕容厉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也好,一起走吧!”
“还是去坐我的马车吧。”慕容谨看看他身后的马。
“最近事务繁多,我们两兄弟也有许久不曾好好聊过了,回去的路上正好聊一聊。”
慕容厉眸光一闪,点头。
“好,走吧!”
两人随后上了慕容谨的马车,自有慕容谨的随从,去牵过慕容厉的骏马,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车轮着单调的轱辘声。
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慕容谨笑着开口:“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是何时知道小书是女子,又是何时知道她是你逃婚的那位王妃的?”
“知道她是女子,是在去边关之后,攻取贾谷关之前。”慕容厉没有隐瞒,“知道她是沈府的二小姐,则是在她流落北境之后。”
“你倒是能保密,老早就知道了,却是连我也给瞒着。”慕容谨笑了笑。
“亏我先前还操心你们二人的终身大事,想着是不是该给你和小书各自做一做媒,原来,是我瞎操心了。”
“我也并非有意瞒着五哥。”慕容厉脸上露出歉然神色,“只是沈家欺君一事兹事体大,所以便没能如实相告。”
“好了好了,别露出这种表情,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慕容谨笑着道。
“就像这回你和小书收养三皇兄的女儿一样,你也是为了保住三皇兄唯一的骨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