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月国的大军,便也似那黑云滚滚而来,直压边关各城。
当年西凤的士兵,也是尸横遍野,流出的血,将泥土和河水都染成了红色。
战事停歇后几个月,从河里打捞出来的鱼,剖开鱼肚子后,肚里仍可见人的指骨。
战争惨痛,多少家庭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有生之年,乃至他们的子子孙孙在世的几百年数千年,他们都希望西凤不再战火肆虐,不再有人敢兴兵践踏。
待最后一句“提携玉龙为君死”念完,沈静书的脸上也不禁染了几分凝肃和钦佩之色。
这世上,能让她钦佩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那些搞科研的科学家,除了那些名为母亲的女人,再来,就是保家卫国以命退敌的军人。
而她对面的轩辕芩,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到得知她的题目时的惊诧窃喜,待到最后听她说完,心情已经转变为震惊和气愤。
这女人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早就料到今晚会碰上她,所以也特意提前做了准备,找人代写了这些诗?
“你……”轩辕芩正欲质问,却突觉颈间一痛,顿时不出声了。
不过那个“你”字,殿上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纷纷向她看来,眼含询问。
慕容正也看向她,神色不解。
“公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待轩辕芩答话,轩辕镜已经率先一步出声:“皇妹可是觉着郡主方才那诗异常震撼?”
轩辕芩偏头看去,在接触轩辕镜漆黑的眸子的那一刹,心中猛然一震。
是皇兄点了她的哑穴?
脑中思潮如泉水翻涌,在轩辕镜深幽的眼神逼视下,轩辕芩收整好脸色,点了点头。
轩辕镜却已经不再看她,瞥了对面的沈静书一眼,语声幽淡:“孤知道你性子倔,绝不会甘心认输,既如此,便把你的诗念出来,让孤和帝君一起看看,这一局,你还有没有机会能赢。”
轩辕镜说话的时候,轩辕芩又觉颈间一痛,她不用试也知道,她的哑穴已经解了。
轩辕镜下了令,她不敢不从,也不敢再生事端,只得听话的将事先备好的诗念了出来。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和沈静书的诗相比,她的诗平淡了不止一分两分,在座的西凤大臣们摇摇头,心里直道和他们郡主的诗根本没法儿比。
至此,毫无悬念的,第四局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