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轩辕将领将轩辕镜的圣驾迎进城中原先知府的家中。
刚落座,便有奉上茶水,轩辕镜端起茶盏,淡淡地便问:“情况如何?”
“回禀国主,慕容厉已经率军试探性地攻城两次,大抵明日或者后日,便会再一次攻城。”一将领如是回复,然后便众人眼巴巴地看着,等着轩辕镜发话,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慢条斯理地吹了几口气,轩辕镜呷了口茶,放下茶盏,从头到尾动作里都只见雍容和优雅,不见半分的怒气和戾气。
随后他抬起头来,深幽的眼光缓缓掠过厅中众人,语气依旧那般淡:“孤听说,去攻北境的三万大军,最后只剩下千余人逃了回来。”
“孤还听说,长垣城外一战,我军本是胜券在握,最后却输了个一败涂地,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最后逃回来的,也不过五千余人。”
“而西津一战,我军将领见形势不对,弃城逃跑,这才保住了主要战力。”
他语声很平很缓,似乎此刻谈论的是无关紧要的天气。
但厅中众人,却是个个从头皮到脚趾头都绷紧了,心中自生寒意。
这世上有一种人,无需他横眉冷目暴跳如雷,众人自觉害怕。
轩辕镜便是这一种人。
而他越是平静,众人心里便越是畏惧。
因为谁也猜不着他的心思,谁也不知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抬手一挥,直接取了他们性命。
就在众人呼吸发紧,快要被室内窒闷的空气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轩辕镜忽然淡声道:“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孤有吩咐,自会命人传召你们。”
众人心头一凛,齐齐躬身,“是!末将告退!”
一众将领恭敬地退了出去。
屋外吩咐完众人差事的小庆子快步来到轩辕镜身侧。
“国主,奴才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汤,还请国主移驾。”
轩辕镜声音沉沉地应了声:“嗯。”随即站起身来。
翌日,暖阳当空,微风和煦,拂去冬日的烈烈寒意。
清早,距东昌城北门约莫三里地的西凤军营里,一身戎装的慕容厉来到帐外,瞅一眼天际暖阳,鹰眸凌冽。
“传令下去,三军集结,一刻钟后出发攻城!”
“是!”身后应声如钟响,随即有脚步声起,有人跑了开去。
余光里有人影晃动,不多时人影来到身侧,慕容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