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酒,那自当是现在便喝!赶了一路早就渴了,正好用这烈酒解解渴!”慕容厉道,语调和往昔一般,让人听不出丝毫的异样。
“哈哈!好!烈酒配英雄!来人!拿酒来!”
几乎慕容谨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群里就有人抱着酒坛子蹬蹬蹬地跑了出来。
瞥见士兵手里的酒坛,慕容谨眉头一拧,眉间有淡淡不悦神色。
“一坛酒怎么够?本王七弟与一众爱将皆是海量,这一坛酒还不够本王七弟一个人打牙祭的。”
他一口一个“本王七弟”,说得那般自然而亲切,不远处慕容厉拽着缰绳和握着鞭子的手一再收紧,掌心里两条深深的红痕。
这酒里面,是掺了毒的吧?
就算不是危及性命的剧毒,想来也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反抗能力。
让他和手下所有的人喝,是想先放倒他们,然后方便杀之?
呵呵!好,很好,真是他的好五哥!
“末将知罪,末将这就去多抱几坛出来。”
那士兵一边请罪一边返身往回跑,作势要招呼弟兄多抱几坛子酒出来,慕容厉却道:“不用了,把那坛酒拿过来就可以了。”
“安泰他们个个重伤在身,实在不宜饮酒,这接风洗尘的酒,便由我一个人替他们喝了!”
“王爷!”看他真打算喝酒,安泰忍不住出声,言语间满满的都是暗示提醒之意。
“您身上也有伤,且不比属下们身上的伤轻,这酒,还是留着等伤恢复之后再喝吧。”
“您回来之前,郡主可是千叮咛万交代,让您一定要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
此次回来,沈静书有没有叮嘱慕容厉,安泰不知道。
不过回国途中慕容厉突然提出秘密调动军队在这附近一带设伏,安泰他们就知道,慕容厉这是已经起了疑心了,在做防范。
此刻慕容谨带着酒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不是受了圣命他们并不确定,他们留在邯郸的眼线还未传来消息。
但他们可以确定的是,慕容谨没安好心,这酒是一定不能喝的!
孰料慕容厉却像听不懂他的暗示似的,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无妨,本王自己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不过一坛子酒而已,不碍事的。”
“何况本王与皇兄久别重逢,加之外祸已除,心中激动,好酒当前,自然要好生庆贺一番!”
“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