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主听出赵家主话中的威胁意思,心中火起,但不敢发作,他有求赵家,被对方提出条件,当做达成协议的交换,这实在是正常,换做洪家主遇到这样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只是赵家主提出的条件实在过分,超出了洪家主的预期,他本能就要拒绝,张嘴时,又泄了气,一旦拒绝,那前些日子洪家所遭受的羞辱岂不是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一边是族中修道种子,一边是家族名望,洪家主实在是难以取舍。
洪家主想了半天,犹豫不能决,半晌,咬着牙,问:“不知道世叔属意族中哪位子弟与我家洪如结亲?”
赵家主哈哈一笑,说:“洪如是你家年轻一辈首屈一指的人才,我赵家自然也要挑个配得上的,不会辱没了洪如!
我有一玄孙,今年二十有五,生的俊朗英姿,相貌堂堂,更难得早早练就一颗金丹,再有几年,成就元婴也不在话下,不知道洪家主可满意?”
洪家主吃了一惊,问:“世叔说的可是我那人称郡中修行第一天才,十八岁练就一颗圆融金丹,震惊山阴郡内外的侄孙儿赵奢?”
“正是。”
“这,这……”洪家主脸色难看,他万万不愿意洪如嫁给赵奢。
外人仅知道赵奢相貌英俊,道业惊人,羡慕赞赏的多,但洪家主却知道赵奢的不足之处,赵奢天生心智不足,虽然身体长到二十五岁,但心智却还只有七八岁,平日行事一派天真任性,孩子一样!
“嗯?”赵家主鼻子中哼了声,问,“怎么,你不愿意?”
虽然是有求于赵家,洪家主一直做低姿态,但他也是一家之主,论身份,不比赵家主差多少,现在一直被赵家主苛难逼迫,心中不满再也忍不住。
洪家主站起身,声音转冷,道:“哪里,世叔你有所不知,我那洪如孙女儿从小性格刚烈,凡事都要自己拿主意,这种干系到她终身幸福的大事,不怕世叔笑话,我还真不能自决。”
赵家主似乎浑没听出洪家主语气中的冷淡,道:“哈哈,性格强些的好,我喜欢,这玄孙媳妇儿我还要定了。”
洪家主脸色铁青,说:“这事我还得回去跟老祖宗商量。”
赵家主惊疑一声,脸色凝重,问:“洪世兄不是一直闭关不出吗,怎么还要惊动他?”
洪家主说:“世叔有所不知,老祖宗闭关不出,我等本来也不敢打扰,但月初洪如练就金丹,老祖宗得知,召见洪如,十分喜欢,就留她在身边,亲自教导她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