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口出狂言,我倒是要让他看一看,什么叫做砂锅般大的拳头,什么叫做社会人的毒打!”封稀看来似乎是喝了客栈中的万人醉,面颊潮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郑亦舟握住焕日的剑鞘,正欲将焕日抽出,封稀是她的朋友,还救过她两次,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这时客栈的老板娘柳娘走了过来,弱聊迎风不堪重负般倒在大厅柱子边一个穿紫袍的青年男子身上,“兰笙公子,你看,我一个小女子辛辛苦苦开了一家店,就要被这些不解风情的臭男人们砸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竟捂面哭泣了起来,肩膀微微颤动,哪个男人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都会上前抱在怀中疼惜一番。
那位紫衣青年温和的开口说道,“这样,今天你们的酒我来请,容在下弹奏一曲为各位息怒。”
说罢,从背后拿出一把古琴,席地而坐,开始弹唱起来。
他的琴声和歌声似乎融为一体,像月光,像流水,像瀑布。抚过人的心田,令人陶醉。
那琴音令郑亦舟想起一首诗......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弦小弦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完毕,兰笙朝在场的人报以微笑微微颔首,将古琴收好放回琴袋中。
封稀醉的动摇西晃,最终竟靠在她的肩膀上,鼻间呼出的热气喷在郑亦舟的脖颈上。
“你站好,听我说,等会扶我出了客栈,我们马上骑着帝江离开。”封稀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发生了什么?”郑亦舟疑惑的问道,封稀这话来的太突兀,但他的下一句话惊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别问了,来不及了!再不走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