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糟糕的事情大概是被异鬼的仆兵冲脸,比以上情况更恶劣的,则是你还无法击退这些仆兵,卓然半躺在守备府内想到。
他的房间外聚满士兵,银藏城主府小小的庭院里人们摩肩擦踵,几乎没有立锥之地,擦着鼻尖的热气却没有令士兵急躁,他们机械般的立在原地,等待出击的时刻。
副城主在大声嘶吼,鼓舞士气,卓然却觉得那更像是中了箭的野猪在死命的嚎叫,声音煞是刺耳。
军医帮他包扎腿部伤口,那儿刚刚拔出一支箭矢。他想要站起来亲自出面,再率领士兵冲击一阵,和他们一起笑话异鬼的脆弱,可惜失血过多的虚弱来的如此猛烈,卓然轰的趴在病床上。
“真他娘的像是当年上青楼一夜四次的时候。”须发斑白的老将军抱怨着,身边的亲兵和军医毫不在意他的话,继续各行其事。
卓然看着最后集结起来的银藏守军再次出击,向他们行了军礼,声音陡然低了下去:“狗崽子们一定要回来啊,我在这等着,等着再吃一次庆功宴。”
庭院内的士兵已经全部离去。北向而行,破坏连接浚河两岸的桥梁,所有士兵默记着任务,催眠似的将目标刻到脑海里。
行军不久,他们面前就升起异鬼旗帜,蓬头垢面的异鬼仆兵们向他们嚎叫冲锋,张牙舞爪。所有人族士兵瞬间赤红了双眼,和敌人扭打拼斗起来,报偷袭之仇的念头暴雨般洗去理智和人性。
杀光他们,这是银藏守军在忘记职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典赤检点兵马,回到点将台,从这里还可以看到卓超的旗帜在远处高高飘舞,向着远处的银藏移动。
头盔的前檐虽遮住典赤双眼上额,但每一名骑兵在主官气势的渲染下都仿佛能感觉到主官视线的注视,不由更加挺胸抬头。
徐秋和萧长唯分别左右立在典赤身后,六千只马蹄,一千五百名骑兵,虽然知道面前军队的准确数字,但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壮观的阵形。
单单来自盔甲的反光都成一条光河,徐秋想着。
“咯咯咯……”萧长唯牙齿打架,发出声响。
“你怎么了?”少年好奇的问。
“一...一想到开战...我就这样.......”萧长唯不得不把嘴闭上免得声响传出去。
“我这种人...咯咯...武艺不好.......大概一打起来,死的第一个就是,就是...我了。
萧长唯结结巴巴,越说脸色越白,夜色火光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