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很是惶恐,连称不敢不敢,辛哲又是一阵马屁拍过去,北辰先生飘飘然起来,心情大好,不再推辞。
就见他运转真元,将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水,洗了手和脸,又把头发梳了,最后整理衣冠,正色道:“既然是让剑震动,这一招便叫做‘振’如何?”
“一个振字,活灵活现,又完美阐释了这剑招的精髓,先生不愧是我大唐剑道魁首!”辛哲满脸崇拜。
“哦,是吗?我也这样觉得,嚯嚯嚯嚯!”北辰先生的笑声都变了,勾住辛哲肩膀,热络说道,“别叫我先生了,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在国子监,不,不管是在哪里,若是谁惹老弟你不高兴了,你给老哥说一声,老哥就用剑振的他屁股开花!嚯嚯嚯嚯!”
众人一阵恶寒,连口气和风格都变了,这还是大气稳重的剑道魁首北辰先生吗?
有了这一出,原本还跃跃欲试的教习们,全都收敛了要找辛哲比拼的心思,国子监里有几个人不能招惹,北辰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许祭酒走了过来,咳嗽一声,北辰先生仍然搭着辛哲的肩,说说笑笑,许祭酒又咳了一声,北辰先生砖头问道:“祭酒大人嗓子不舒服吗?”
许祭酒嘴角抽了抽,压低声音道:“辛哲还是个学生,而你是教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请先生注意影响。”
北辰先生恼道:“国子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规矩了?”又笑着对辛哲道,“这‘振’剑式还能有改进的地方,老哥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空了来找你喝酒。”
他是个剑痴,有了这一招新的基础剑式,心中早就有了无数种剑法剑招,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将心中想法付诸实践。
“时不待人,老哥快去罢。”辛哲道。
北辰先生化作一道流光,御剑离开。
士子和教习们纷纷散去。
临走前,薛存诚看了一眼辛哲,神色复杂。
墨俞还抱着前任巨子大腿,眼泪鼻涕横流,很是伤心。
那老者终于不耐烦了,一踢脚,小胖子倒飞出去,冲出崖坪,向悬崖跌落。
辛哲暗道一声不好,慌忙上前,来到悬崖边探身看去,就见一只巨大的金属蜘蛛,正沿着崖壁爬上来,墨俞坐在蜘蛛背上,一边哭一边握着操纵杆,指挥着金属蜘蛛攀上悬崖。
见许祭酒还未离开,辛哲问道:“请问祭酒大人,数科先生住在何处?”
许祭酒问道:“你真要学习数科?”
辛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