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蒲团之上,浓墨一般的夜色里掺杂着几分诡异,寺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殿里,气氛变得非常沉闷。
我坐在一边的蒲团上,看着一清禅师的遗体,一清禅师的眼睛似乎也在看着我,一瞬间,感觉有些心虚,好像这一辈子干过的坏事,都被他看透。
按照一清禅师的遗训,慧空让人搬来了一口圆顶大缸,在缸底铺了满满一层石灰和木炭,将一清禅师的遗体恭恭敬敬的请入缸内,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合上缸盖,在缸口的缝隙处封蜡,防止空气进入,封完了蜡,又在缸上交叉贴了两道黄色的封条,贴完了封条,慧空带着一众大小和尚,围着圆顶大缸开始念诵经文。
忙活完这些事,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众人都饿的狠了,一股脑涌进斋堂,抄起碗来就吃。
吃着吃着,慧空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老姚,破口大骂:“你给我说实话!师父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话说的就不客气了,来的又很突然,我们几个都愣了,不知道慧空为什么要这么说,一边的老姚也不甘示弱的跳起来:“师父待我情同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慧空扯着嗓门怒骂:“都是因为你!自从你一回来!师父就开始不对劲!昨天师父把你们几个留在大殿说了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
慧空骂着,一指我们三个:“你是不是勾结外人害死师父!好当住持!说!你给我说!”
牛耿脾气暴躁,一看慧空这么说,饭也不吃了,一拍桌子跳起来,大骂:“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别他妈乱指!”
老姚脸都气红了,冲上去一把抓住慧空的衣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没想过当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