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见纪南风又打了个喷嚏,急忙将汤给她灌下,将绸丝绣花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这窗户怎么开了?”夏歌忽然撇见大开的窗户疑惑道,转身顺手将窗户也关上了。
“大概是哪里来的野猫或许别的畜生弄的。”纪南风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双黑曜般明亮的眼睛眨巴着显得整个人都软软的,嘴上却不让分毫。
夏歌点点头,将空着的碗又端了出去。
第二日起的时候纪南风神清气爽,感冒的症状已经消散了不少,门外放着两盆新鲜的花,系统比她起得早些,在院子里练嗓子。
夏歌服侍她梳洗了,又端上来半碗火腿鲜笋汤配了粳米给纪南风吃。
月洞窗外边来来往往几个宫人在提水清扫,走过去的空档,一张张年轻的脸都能看得清楚。
纪南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小宫女的脸上。
“有新来的宫人?”她问夏歌。
夏歌想了一想,说起前日一个杂役的宫人生了病移去了别处,内务府的人重新换了人上来,因为在份例之内,故而没有特意禀报。
方才那张稚嫩的脸纪南风有些眼熟,纪南风回忆了片刻,终于有了些印象。原主的记忆蹦出来,这个人,分明是俪妃那边的。
纪南风将碗搁了,裹紧了衣服装模作样的走到院子里晃了一大圈,任凭夏歌怎么劝都不回去,又走马观花的看起院子里的景致来。
正是初春时节,院子里的紫藤垂成大片大片的花海,依托在宫墙上,远远看上去紫蒙蒙的一大片,像是被染成这样别致颜色的瀑布。
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蹲在地上修剪院子里刚刚冒枝儿的梅花。
不时又是一阵凉风,她打出了夸张的喷嚏,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夏歌匆匆赶来的时候顺势靠了过去,用一双纤纤玉手扶住额头,还特意咳嗽出了几声,她哑着嗓子对夏歌道:“怕是着了风寒了,快去请人来看看。”
那边修剪着枝叶的宫人的眼神也齐刷刷的往纪南风这边看过来。
鸟架上的系统欢快的换了种腔调吊嗓,纪南风又开始了表演,久不得见,演技还是令人惊叹,它竟然隐隐有一丝兴奋。
夏歌被纪南风虚弱的样子吓得慌了神,连忙叫了几个人一起仔仔细细的看顾着纪南风又将她送回了寝殿,出了寝殿又忙着请太医。
半盏茶的工夫,内务府那里报给了圣上,整个宫里头都传开了。
芷夕宫的云答应染上了厉害的风寒,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