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从校门口出去，刚穿过一个十字路口。
他回过头，目光射向熙熙攘攘的大马路边一个公交站亭，单薄的站牌完全遮不住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语气无奈：
“顾老师，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倩一脸羞涩地钻出来，一溜小跑到程然跟前，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吾王大大……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参观一下啊……？”
“不可以。”程然干脆道。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去看看……”顾倩一个劲地摇头。
有句话怎么说的：
我就看看，绝对不碰……我就蹭蹭，绝对不进去……我就放一会，绝对不动……
咳，大概的意思，差不太多。
反正，不管什么事，总得有个开始才好继续往下发展。
虽然顾倩好奇的肯定不止一丁点……但是得循序渐进着来啊。
可程然并不迁就她，想了想，摇头道：
“我不回家。”
“这样啊……”顾倩闻言脸色一暗，然后又想到什么，满脸期待：“那，那下次可以吗？”
程然皱眉，摇摇头：
“你别跟着我了。”
顾倩神色一滞，目光有些委屈，低了低头：
“好，好吧……”
程然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吾王大大，这个，这个送给你！”顾倩突然从包里掏出什么，递到程然面前，目光闪闪道。
是一个小铜雕。
程然看去，有点眼熟，然后才认出，铜雕小人的面具，好像就是自己以前戴的那个。
“是你三年前在沪上，打败凯王的那场决赛……”顾倩俏脸微红，语气却很认真，大胆地直视着程然的眼睛：“当时我也在岸上的观众席，这个，是后来请手艺很好的铜雕师傅对着照片做的……”
内气四段以上武者的比斗，就已经必须转移到海上进行了，观众席一般都在岸上，离战斗中心起码五百米。
程然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想了起来。
因为当时那个凯王做了一些让他印象有点深刻的事情，导致他没怎么控制得住自己，两招就解决了战斗，将其击落，摔进沪海。
算是他当初在大众视野里，最为摧枯拉朽的一场吧……也难怪这个女老师会专门请人制作铜雕。
至于那个凯王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