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无能,未能将那少年引出禹州。”庙中一横梁之上,水珠儿缓缓滴下,夹杂丝丝血腥。
苏幕遮眸光深邃,却未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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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歇,天边霁月冷寂无声。
马车外,换了一身干爽衣袍的木易,手握缰绳,几经思索,才开口,道:“姐姐若是喜欢那玉簪,木易明日便陪姐姐去多买些。”
方才,若不是姐姐拦着,他定要将那登徒浪子碎尸万段。
车内,夜明珠光线柔和,越发衬得西江月面容柔美,眸光却异常冷冽。
她将手中半朵白玉梅花簪横插于腰间半朵梅花装饰的银柄束带之上,两者竟完全吻合,组成一朵完整梅花。
银柄束带,便是七年前西江月坠崖前,从那银箔少年身上扯下的,是束带,亦是剑鞘。
这白玉梅花簪,便是能打开剑鞘的关键所在。
“嘶!”
西江月手握银柄,抽出束带间秋水软剑。
剑光清寒,薄如蝉翼。
马车外,木易半晌未闻西江月回应,担心她还在为方才被那孟浪男子轻薄之举羞恼,连忙探头望向车内。
“姐姐这是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