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的话令西江月回过神来。
只见不远处长街之上,一队小厮丫鬟模样的人,快步赶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广袖对襟长袍,行于人前尤显其器宇轩昂,衣袂飘飘。
本是不惑之年的男人,在身后众多年轻小厮丫鬟的簇拥之下,非但不显老气横秋,反而儒雅俊逸之气更胜。
“月儿,你可算回来了。”
西江月看着面前一别七载,通体洒脱气度依旧不减当年的二叔父西随安,饶是她这般性格清冷之人,心中亦是不免也有些许惊讶。
这些本是府中管家小厮丫鬟们做的事情,不想这西家虽未挂名却已掌实权的家主长辈,竟亲自来迎接于她。
“月儿见过二叔父。”西江月俯身行礼,她虽在无翎山待了七年,但此刻该有的礼数依旧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月儿舟车劳顿许久,好不容易见到自家人,那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西随安言行豁达,全然没有大家世族的家主做派。
西江月一直跟在西随安半步之外,声音柔和,“二叔父怎亲自来了?”
“我西家为家族兴旺而去无翎山虔诚祈福七年的功臣嫡女回来了,我这二叔父出来相迎,有何不可?”西随安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众人皆闻得这位远道而来的西家嫡出大小姐贤良之名。
西江月闻言,但笑不语。
这二叔父好生会造势!竟将七年前她跟随鹤见去无翎山养病说成祈福。
待一众人行至参军府门前,只见面前高门陡檐之下,悬一块鎏金匾额,匾额之上御笔亲书敕造参军府五字。
好生气派!
此刻,参军府中门大开,过膝高的门槛犹如一道屏障,将世间诸多人与物都与这高门深院远远隔开。
西江月清寒眉眼缓缓划过面前一景一物,儿时些许残存记忆潮水般翻涌起来。
按理说,只有家主与族中德高望重之人,或是家中功臣才有资格走这中门,寻常族中女子,即便是嫡母与嫡出小姐,除非身有诰命,也鲜少能让家族如此大开中门。
“月儿,随叔父回家吧。”西随安的声音将西江月思绪拉了回来。
不过眨眼之间,西江月思绪已恢复如常,跟在西随安身后一同进了参军西府中门,神情自若,浅笑安然!
参军府宅院宽广,众人绕过高大汉白玉所筑照壁,便觉耳目一新,原本周遭灼热空气,也因进入这幽静庭院而瞬间变得凉爽。
若说先前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