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
不想,今日竟让他亲眼见到常被茶楼说书先生夸得神乎其神的异瞳之人。
春花眼中本就算不得广阔的一方天地,突被一张尤为熟悉的俊逸面庞挡住。
他微眯双目瞳孔倏然扩张,一黄一蓝异色眼眸越发明显。
“先前,我曾读过江湖人称‘天下皆知’的张长生所撰《江湖笑谈》一书,书上记载:异瞳之人因能视阴阳两界,故而还被成为阴阳眼,且,他们身上大多汇聚天下气数,因而,若有异瞳出没,天下便易纷争四起,百姓不得安宁。”
枪端少年双脚一沉,身下长枪尾端亦愈发贴近地上老人心口几分。他借此,也更近距离观察老人一黄一蓝极为罕见的双色眼眸,笑道:“虽有些怪,但却十分好看。”
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西玄,对生死比寻常人看得要透彻几分,因而,他对于传闻中异瞳的邪魅说辞,并不放在心上。
似是觉得如此依旧看不真切,西玄顺势翻身落于鹤发老人身侧,唯余扎在那双足之间的长枪震颤不止,溅起溪中水花迸溅。
若是有人留心,定会发现水中一双沟壑遍布的枯槁双足,此刻竟比先前要稍显平整,脚踝上方才还血流如注的一处伤口,血流也缓了下来。
西玄盘膝坐在老人身旁,一时竟将报仇之事抛之脑后,十分好奇问道:“不知张长生书中所写,是否属实?”
春花看着面前人尤为熟悉的面容,双眸之中却似蒙了尘埃,毫无方才光彩,“又一个死人。”
一旁身形高大的男人,闻言爆喝道:“大胆!你可知……”
西玄抬手,止住他余下之言,全无战场士卒兵甲那般对生死之事讳莫如深,“我西楚儿郎生于这广袤天地,生死皆已无憾。”
他甚是好奇问道:“只是,劳烦您老看看他们。”
躺在溪旁的老人形容枯槁,俨然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连侧头看向院中诸人,亦显得十分吃力。
“死人。皆是死人。”略显公鸭嗓的苍老声音幽幽响起,却引得面前少年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原以为被人称作天下皆知的张长生,能说出些新鲜趣事来,不想有趣倒是有趣,只可惜与茶楼中惯会道听途说口若悬河的说书先生一般无异。”
样貌极为好看却丝毫不显脂粉气的少年言罢,面上笑意也随之淡了去,起身看向脚下老人,道:“只要说出眼盲春花去向,我西家军上下,绝不伤你分毫。”
“既是寻仇,那便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