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大义的哥哥,怪不得连当今圣上也要亲自命御医去为你诊脉。”蒋氏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了眼面前女子笑赞道,似是未听出她话中招摇意味。
“咳咳咳……”离梓纾见对方依旧未让自己起身,便轻咳几声。
蒋氏见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这才道:“瞧我这年岁渐长,记性也不大好了,离小姐身子尚未痊愈,又行了这会子礼,身子定然吃不消,快些起来吧。”
“多谢西夫人。”心中已将面前妇人咒骂千百遍的离梓纾,面上依旧含笑,“只是,为何梓纾这一路,未见西姐姐身影。”
“月儿自幼有一玩伴儿名唤皓月,今日也会过来,月儿许是去接她去了。”蒋氏面上和善笑意如她头上华贵珠翠一般,贵气萦绕又大方得体。
“说到皓月姑娘,倒是让梓纾想起梓纾方至帝都那日,因受到惊吓心神不宁,才与皓月姑娘因误会发生了些许口角,不想竟还无心牵连到西姐姐……”离梓纾面上神情瞬转凄然,手中锦帕已抹过眼角,“都是齐云山中那一伙儿歹人,才令梓纾与西姐姐生了嫌隙,梓纾今日登门,特来赔罪。”
不过三言两语,半滴眼泪,离梓纾既将当日之事推脱的一干二净,又为自己立起了知书达理温婉善良的贤惠模样。
湖心亭中,久经后宅浮沉的诰命夫人们,即便平日里足不出户,但帝都之中每日发生的事情却从不曾逃过她们眼耳,在闻得离梓纾之言后,众人依旧含笑品茶,面色亦与周身华贵衣饰一般,即便清风拂过,依旧不见丝毫褶皱。
“若真是女儿家间的误会、口角,离小姐说开了便好,我家月儿自幼便是洒脱性子,自不会因这等小事与人为难。”蒋氏含笑,亦不道破,只口中只言片语便已将素来自视聪明的离梓纾驳得哑口无言,“离小姐既无错,便无需赔罪。”
湖心亭中的夫人们闻言,面上不过浅笑,亭子周遭的小姐丫鬟们中却是议论之声渐起。
离梓纾见状,看着面前保养得宜的西家夫人蒋氏,心中暗骂一声老妖婆,竟不想她随意一句话便将做贼心虚的名头扣在了自己身上。
“西夫人所言甚是。”即便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却因要在帝都中树立贤良之名的离梓纾,强压心中愤懑,面上含笑转了话题,“诸位夫人,梓纾此次来也是为恭贺西姐姐祈福归来。”
“梓纾初来帝都,不似各位夫人和亭外的姐姐妹妹们熟识首饰衣料,故而只带了些寻常的小玩意儿,还望西夫人与西姐姐勿要嫌弃。”离梓纾言罢,敛袖打开身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