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11月27日,怀宁县秦家村。
“秦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秦少爷,俺们还以为您不要咱们村了呢……”
“秦少爷,在外边过的可好……”
一张张朴实的脸,一句句简单的问候,还有那拄着拐杖花白胡子地族老,在秦明回归之日全都热情迎出村口,欢迎秦家村大善人大地主回家。
骑在马背上的秦明见到如此阵仗,加紧上前下马迎着众人说道:“如何使得大家如此对待,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小少爷心善保全村过活,大家无以为报,出来迎接迎接也是应该的”,说话的是村里祠堂族老,秦明记得就是守祠堂最大岁数的,论辈份自己也得喊一声族叔。
看着村里人口明显增多了,外围出现不少新盖的茅草房,正值中午已有炊烟袅袅升起,相比路过的村落,秦明明显感受到秦家村多了一丝希望的气味。
“少爷,村里组织了接风宴,感谢少爷这几年的宽宏大量,相比往年大家都能过个好年,这不北方来地流民都聚来不少,都是知道少爷您大善人的名头来地,今天您适逢回秦家村,大家一起组织了酒宴,欢迎您回来,少爷请吧”,村里年长的族老发话,秦明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族叔,您老请!”
……
热热闹闹到天黑,没有电灯的乡下早早散场回家休息了。
次日,秦明喊来家里的各项工作主事人,开始盘点自己家底。
当然还是秦忠这个地主家老人受秦明尊敬,这个与自己最亲近的老人,一直对秦明家忠心耿耿,秦明内心里早把看着自己长大的秦忠当成亲人
“少爷,你走这两年,咱们秦家村按你的善举,少收雇户一半租子,大家都生活的比较节余,这不北边战争不休,那些流民都来咱们这边了,村里也收留不少,现在咱们村人员都有一千五百多口了,荒民靠村里节援点又开了荒地,都安稳地过活下来了”,秦家村事务虽然不大,秦忠却一直尽心尽力操持家事,“这两年你不在,倒是有几个地主老爷打过咱家良田,见咱们这边人多势众,最后都不了了之。”
“辛苦您了,忠伯,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这些小事能交待下去的,就多给小子们做,我在外国买了一块几十万亩的土地,到时带您老去享福。”
“啊,这么多啊,我的老天这得多大啊,这得多少雇户才能种完……少爷真有本事,老头子到时还帮秦家收租子。”
听了秦忠最关心地话,秦明笑的很开心很轻松。
……
继秦忠离开后,新一代管家秦力也过来作汇报。
“少爷,现在咱们秦家有面粉厂一座、火柴厂两座、家具厂一座、服装厂三座、纺织厂两家,镖局和车马行各一家,江轮三艘,这些用工约三万人,每月纯利就有六十万两银子。”
“另外,咱们在大清国内各地良田,约有一万二千亩,因为咱们租子低,雇农都有五千多口。最后少爷您在山里水里的田地约有五万亩,因此活人都有五万多人。咱们正规训练的护卫都有五千人了,就是武器太少了,咱们收养的孩童也有六千多了,都是车马行带回来的孤儿,这两年咱们送国外求学人总计68名,另外安徽武备学堂也送了5个秦家子弟”,秦力拿着是刚统计的帐本,一一给秦明详说。
最后秦力还提醒:“……少爷值得注意,咱们聚集起来的人有点多了,最近不好再捂着了,您得赶紧想个办法。”
虽然秦明平日里通过电报也了遥控国内,但需要隐藏的事情电报里没法说,没想到这才一两年就翻倍了,看来北边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力哥,辛苦你了,放心吧,马上就有解决办法了。”
最后汇报的是中情局的头子,情报是越不起眼才行,这才起步就在张旗鼓地让众人知道“锦衣卫”存在,可是很危险的。
“少爷,未能迎接您回来,通明很是遗憾”,天黑终于见了秦明,陈清还是那么恭敬道。
“有心就行了,说说中情局的情况吧。”
“是,局里现有正式在编情报员86人,外事侦查人员已有362人,设立东北厅、京都厅、上海厅、江南厅、西部厅五个情报中心,基本人员已构建完毕,国内多数情报都能快速汇集过来,以上都是按您的指示进行地。”
“另外,情报局按您的指示,已除掉北边投敌卖国贼人42名,侵略者大小军人338人,包括东北俄贼234人,最高是别克夫斯基中尉,此次俄贼最是残暴恶劣,清请少爷加大东北厅行动人员和经费,务必多惩俄贼,其它战果多为倭人”,难得平常冷静慎言的陈清,说到沙俄侵略者时也愤怒异常。
“批准,中情局最近倾向东北厅,增拨经费和人员,务必做掉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惨案的恶魔头子”,想想1900年7月16日的海兰泡屠杀和21日的江东六十四屯屠杀事件,秦明最恨这帮北极蛮熊,血腥残酷不说还豪无人道。“
“等着吧,老子一定会让沙皇付出更多血腥代价。”
“另外通明,你安排人员在各地招收流民,只要那种最清白人家,少爷要大量移民下南洋。”
……
谈话到最后,秦明和这个心腹手下道明心意,毕竟这个情报部门太重要,他不想以后血腥换人,“通明,我在南洋买到一块真正的秦家土地,我将建立一个完全自主、富饶民主、不受列强欺负的强大帝国,你可愿跟随封妻荫子?”这一刻秦明的目光如冰冷的血剑,直直地刺向陈清的心里。
虽然早已猜到少爷不会甘人之下,没想到少爷要地会更大,感受到秦明冷酷无情的目光,陈清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何况自己早已卖命给秦家了,没有秦家救命哪有他老子和他活命机会,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翻身跪地一脸坚定的看着少爷,“愿为主上效死力!”
“好,我没有看错人,你的一生将会更精彩更有价值,相信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终于放下悬着的心,秦明也不想对自己人动手,万幸这个情报头子忠心可嘉。
……
随后秦明视察了秦家一系列产业,接见了大大小小的管事人员,也观看了护卫队人员的演习表演。
时间进入到十九世纪的最后一个月,秦家几个已知晓秦明计划的负责人汇聚安庆议事,有秦家新管家秦力、护卫队正副队长李强、秦正林(二牛被秦明硬逼着改换掉)、中情局头子陈清。
“今天召集大家来目的就是安排一下南洋之行,再过半月咱们就要去西巴布亚接手咱们的地盘了,喊大家过来说说安排准备事项”,秦明看着几位“大将”言道。
“少爷,我这边肯定是留在这里,对那边的事情我们几个都没你知道地多,你说说怎么安排吧”,秦力代表左右迷茫的“同事”。
“嗯,第一次去人主要是打前站,主要是青壮劳动力。二牛带二千佩枪护卫队员同去,李强看家”,不理会李强幽怨的眼神,秦明一力决断。
“力哥,你安排一千山寨里的青壮劳力同去,同时咱们从海南购进的防暑等药材、防虫药带去,还有咱们自家的大夫、以及在外留学建筑设计的学生也同去,在南洋请的老猎手也别忘记。”
“还有准备好的种植工具、生活工具也带走,粮食就不用了我已经发报美国海运公司的货船带了。”
“家里一切还按原来的进行就行,李强多注意周边的流匪,护卫队还得加紧吸收新人员,官场方面待新巡抚到来后通明和力哥多配合。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少爷,让巧梅和你一起去照顾你衣食吧”,作为管家的秦力还是更关心秦明健康。
“这一趟就不用了,那边打好基础了再带她吧。”
……
会后,沉静很久的秦家终于开动起来,一批批一队队从深山沟里、从湖中心滩涂中走出来,先后三千多人分批通过江轮进入上海,各种早已准备好的药材、种子、工具等物料,通过秦家车马行一车车一船船迅速运向上海郊区仓库。
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这一切又在秦家人心中激烈震荡,准备了数年的车驾终于开动了,新的世纪里汉人能否创造一片新天地,且看秦明如何带领众人掀起南洋风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