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二十一岁便众望所归,登上国师宝座,是在夸奖和欣赏里长大的人。他是定力足城府深本事大不错,但偏偏容不了眼前的男人,对方轻描淡写几句话让他额头的青筋都快鼓了起来。但他没有时间回味和疑惑自己为何突然性情变化,因为男人在躲了第三次之后,正式对他出手了。
犹如蝎子尾尖的银鞭撞上男人掌风中无影无形的气刃,并被打得偏移了方向的时候,令霄一有些后悔自己逼他亮出真本事的行为了。
男人的招式犹如他的打扮,雍容风雅,甚至有些诗意的好看,但是招式中的力量与杀气,却是令霄一前所未见。
男人没亮兵器,赤手空掌地斜劈下来,令霄一往一侧退让,这一掌便落了空,掌风向后方一面白墙撩上去,原以为这一掌该如何狠厉,却不见墙壁断裂坍塌。
令霄一挥鞭出招时,在这面墙上借力,却在好端端的砖瓦上踩了个空,他无比诧异,低头一看,墙壁早已经被男人那掌震得粉碎,只勉强维持着原状,被他一脚踩上去,顿时灰飞烟灭了!
他开始反思,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出来,不带个影卫。
这样的功夫实在不是寻常人所能有,令霄一又惊又惧,“你到底是谁!”
男人连大气也不见喘,“江湖草莽,不足挂齿。”
“本座竟不知,从几时起区区草莽也能有这样的身手了?”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区区国师而已,就自认能懂天地万物么?今天我的心情实是不怎么高兴,既然你送上门来讨打,看起来也比较禁打,姑且就用你练手吧。若有愤懑,也只能怪你不听阿林的劝告在先,又遇上了我。”
令霄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大能听懂人话了。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人俯身在地上摸了摸,捡起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弹尽上面的灰,觉得还算笔直趁手,站直后问令霄一,“大人不考虑换一样兵器么?接下来我可能不大温柔,你这条鞭子禁不住的。”
令霄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好。”男人颔首,答非所问,又说一声,“好。”
明明眨眼前男人还在十步开外,一转神已经来到自己上空,单薄一根树枝携带杀气兜头压下来,令霄一竟无法识别出这是哪路剑法。他往腰间一模,一柄软剑接下当头一刺,几乎瞬息之间,动作快得根本无法看清,鞭子已经换到左手,在树枝与软件接触瞬间缠绕上去,鞭柄用力,要绞断这不成气候的